战车上,与东厂乃至南司的田弘遇公开为敌。但若不接受,放眼天下,似乎已无我容身之处。
这是一场赌博。用自由和未知的风险,换取暂时的生存空间和复仇的平台。
我沉默着,脑中飞速权衡。庙外夜色深沉,庙内烛火缓缓摇曳。时间仿佛凝固。
良久,我缓缓从供桌阴影中站起身,尽管步履蹒跚,脸色苍白,但眼神却重新凝聚起一丝锐利的光。我看向那灰衣人,沉声道:“请回复骆大人,杜某……需要时间考虑。眼下伤势未愈,需觅地静养。三日之内,必给骆大人一个答复。”
我没有立刻答应,也没有拒绝。我需要时间判断这是否是另一个陷阱,也需要利用这三天,尽可能恢复一些实力,以便在未来的博弈中,有更多的筹码。
灰衣人似乎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点了点头:“可以。三日后的子时,城西‘永定河’废码头,会有人接应。届时,千户若愿投北司,便随来人走。若不愿……”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若不愿,北司也不会再管我的死活。
说完,他不再多言,河神庙内,重归死寂。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心中波澜起伏。北司骆养性的招揽,如同一道突如其来的闪电,照亮了眼前的绝路,却也显露出更深的迷雾和险滩。
下一步,该如何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