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能动吗?哪怕一点点?”
我尝试调动内力,丹田处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内力微弱得可怜。但求生意志压倒了一切。我咬着牙,用还能轻微活动的右手撑地,配合着她搀扶的力道,一点一点,极其缓慢地试图坐起。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痛楚和眩晕,汗水瞬间浸透了内衫。
过程缓慢而痛苦,但最终,我靠着槐树坐了起来,剧烈地喘息着。仅仅是这个动作,几乎耗尽了我刚刚凝聚起的所有气力。
林蕙兰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更多的是决绝。“坚持住,文钊。”她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声音很轻,却带着千钧之力,“我们得活下去。”
活下去。这三个字,在此刻听起来如此奢侈,又如此沉重。
晨曦微露,山林间的雾气开始弥漫。我和她,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在这充满杀机的深山里,如同两只受伤的野兽,必须在天光大亮前,找到新的藏身之所。
前路依旧一片黑暗,但至少,此刻我不再是独自一人。这微弱的光,或许照不亮前程,却足以温暖这濒死的残躯,让我有勇气,再搏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