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然而,关于“玄”先生这个代号可能直接指向王体乾本人、以及乌银流向辽东可能涉及通敌叛国这等最核心、最致命的推测,我并未写入这份正式报告。这些,是我保命的底牌。
同时,我将那几页最关键的原版账册密信残页,用油布包好,藏在了诏狱内一个只有我知道的、极其隐秘的通风夹层内。这是最后的护身符。
做完这一切,我唤来暗使,将密报交给他。“速呈骆镇抚,案情或有重大突破,牵扯甚广,请镇抚速断。”
暗使接过密报,感受到其分量,神色凝重地离去。
我独自留在廨房中,窗外是诏狱高墙投下的沉重阴影。我知道,这份“大礼”送出之后,风暴将真正来临。骆养性将会如何落子?王体乾的势力是否会察觉?而我,这枚被置于风暴眼中的棋子,又该如何在这惊天漩涡中,保全自身,并实现最终的目标——带着林蕙兰,远走高飞?
空气仿佛凝固,每一秒都充满了山雨欲来的压抑。我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冰冷而决绝的光芒。既然已踏入这局死棋,那就唯有搏命向前,于万丈深渊之上,走出一条生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