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转身,双眼圆睁,死死盯着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披头散发地坐在自己的床上,他身着一袭黑衣,在昏暗的屋子里,身形仿佛与阴影融为一体,脸上还挂着一副看起来极度虚伪的笑脸。
张公子顿时又被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声音也因恐惧而变得断断续续。
“你……你是谁?”
黑衣人从床上起身,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张公子的身旁。
“张公子,难道你忘了?三个月前,是你托人送信给我,让我来帮你的呀!”
黑衣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一般,在这静谧的房间中回荡,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
张公子一听,脑海中瞬间如闪电划过一般,清晰地浮现出了三个月前的一幕幕场景。
三个月前,自己在与赖晓华的一次次交锋中屡屡落败,心中的愤懑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几近将他淹没。
一气之下,他吩咐管家派人送信前往南方,寻觅能人异士,来帮他好好地对付赖晓华那个家伙。
此刻,张公子的双眼之中立即泛起了光芒,那光芒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你是修法师吗?”
修法师闻言,缓缓地闭上双眼,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喉咙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嗯”。
“修法师,你咋才来啊!”
张公子的话语中带着些许埋怨,但更多的是急切。
“晚来总比不来的好!张公子,你说是不是啊?”
修法师不慌不忙地回应着,声音里透着一丝蛊惑。
“是是是!修法师,你能来就好了!我想让你帮我对付一个人,最好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张公子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问题,张公子!我知道你想对付的是白鱼镇的首富之子赖晓华吧?我可以帮你对付他,不过在做了这个人之后,得到了他的全部财产,我要一半!”
修法师的目光紧紧锁住张公子,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可以,不过我要赖晓华死无全尸!”
张公子毫不退让,语气决绝。
“哼!我帮你让他拼不起来!桀桀桀!”
修法师说着说着,发出了一阵令人感到毛骨悚然的怪笑。
“桀哈哈……”
张公子听到修法师的保证之后,也跟着放声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屋内交织,将原本就阴森的氛围渲染得更加恐怖和压抑。
……
五更的梆子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敲响,恰好是凌晨三点时分,万籁俱寂的白鱼镇被一道踉跄的身影打破了安宁。
只见赖晓华脚步虚浮地从镇上唯一的销金窟——春香楼中闯出,身后跟着他的傻跟班,主仆二人如丧家之犬般,在空荡的街道上向着赖府的方向匆匆奔去。
赖晓华从蟠龙山老树林回来之后,便直奔白鱼镇的春香楼去了,至于马一衡对他的叮嘱,早被精虫上脑的他给扔到一边了。
然后,赖晓华在春香楼里潇洒快活了一个多时辰,过足了手瘾嘴瘾却没脱裤子的他,终于想起了马一衡的嘱咐。
他匆忙推开身旁依偎着的女人,顾不得整理衣衫,便带着跟班匆匆逃离了这温柔的陷阱,向着赖府狂奔而去,只留下一路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中回荡。
短短几分钟的路程,赖晓华主仆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匆匆而行,顺利穿过赖府的朱漆大门,而后如一阵疾风般径直朝着赖晓华的房间奔去。
一踏入房间,赖晓华便像松了口气一般,一屁股坐在那张雕花的檀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有一口没一口地啜饮着,眉眼间透着一股死里逃生的神情。
而他那傻跟班,则是趴到他的床上,正手脚并用地在床上整理着床铺,双手用力地拉扯着床单,试图将其抚平,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