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喉咙滑下,却未能驱散他满心的疑惑。
他眯起双眼,目光如锐利的鹰隼,直直地看向千鹤和四目,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的意味。
千鹤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脸上那几道还渗着血丝的伤口,丝毫不在意伤口传来的刺痛,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爽朗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大师兄,你说这些小伤口啊!真不碍事!我跟四目师兄这次去关外,那可真凑巧了,遇到一群嚣张跋扈的黄皮子,把它们狠狠揍了一顿!这伤口嘛,不过是不小心被它们的爪子抓到了,小意思,过几天就好啦!”
说罢,还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仿佛那些伤痕只是不值一提的小插曲。
石坚听闻此言,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一个“川”字,眼中满是疑惑,语气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黄皮子?你们俩这一次前去,不是为了邀请马家那些出马仙吗?怎么好端端的,和黄皮子动起手来了?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千鹤还未做出反应,一旁的四目道长已然按捺不住。只见他面色一沉,冷哼了一声,声音仿佛裹挟着寒霜,冰冷刺骨。
“哼!那些黄皮子,简直就是自找死路!我们顺利邀请完马家的人,正准备返程的时候,那个黄二大爷,居然提前纠集了一大群黄鼠狼,在必经之路上堵截我们,将我们半路拦下,然后口出狂言,非要我们交出一个杀了它孙子的茅山道士,给它们一个所谓的‘交代’!”
石坚听到这话,原本因悠闲品茶而略显愉悦的脸色瞬间阴沉如墨,仿佛被一层乌云笼罩,眼神中闪过一丝愠怒,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搁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茶水都因这剧烈的动作溅出了些许。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怒火,语气低沉得如同从牙缝中挤出。
“嗯哼!?这些黄皮子如今这般胆大包天了?居然还敢公然向我们茅山要人?它们当真以为我们茅山好欺负,是想要自寻死路吗?”
四目道长就像找到了共鸣的知己,迫不及待地接上话茬,情绪愈发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对啊!当时我们也是这般呵斥它们的!可那黄二大爷根本不听劝,它坚称两个月前,有个年轻的茅山道士在白鱼镇无故斩杀了它的孙子。所以,它非要我们茅山把这个道士交出去,还口出狂言,放狠话称要是不答应,以后但凡遇到我们茅山道士,定要疯狂报复,绝不善罢甘休!那嚣张的模样,简直不把我们茅山派放在眼里!”
九叔静静地听着四目道长的讲述,当“两个月前”这个时间节点和“白鱼镇”这个地名钻进他耳朵里的瞬间,他的瞳孔猛地一缩,脑海中迅速浮现出林道然送完请柬归来后,向他提及的经历。
九叔原本平和的面容瞬间被一层寒霜覆盖,周身散发出让人胆寒的杀意。他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手中的茶杯,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随后重重地将茶杯砸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茶杯中的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两个月前,这些黄皮子说的是道然吧?”九叔牙关紧咬,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冷得仿佛能冻住空气。
四目道长像是盼着这一刻许久,脑袋如捣蒜般疯狂地点着,脸上的表情无比笃定。
“对,就是道然!我们在马家的时候,马家的后辈马一衡跟我们打听道然的消息,特意提到道然在白鱼镇救了他一命。所以黄皮子刚说出白鱼镇,我们就知道它们要找的茅山道士铁定是道然!”
九叔双眼微微眯起,目光如同一把锐利的寒芒,直直地射向四目道长与千鹤。他的语气不冷不淡,却仿佛裹挟着让人胆寒的压迫感,一字一句地问道。
“所以,你们俩就这么跟它们打了起来,最后反倒被它们抓伤了?”
这看似平静的话语,却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受到了其中暗藏的汹涌怒火,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四目道长看着九叔那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色,以及那眼中几乎要实质化的杀意,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意识到九叔是真的动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