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不敢擅自做主,特来禀报王爷,请王爷定夺。”
范正鸿接过书信,缓缓展开。随着阅读,他脸上的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待看完书信,他将信放在案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案面,沉声道:“呼延庆奉高俅之命,讨伐梁山,却忌惮公孙胜的五雷正法,想让你引荐燕云军中的法术高人相助?”
“正是。”呼延灼点头,语气中满是纠结,“末将与兄长虽有骨肉亲情,却早已各为其主。燕云与宋廷势同水火,若贸然派人相助,便是助纣为虐,背叛王爷与燕云百姓;可若置之不理,兄长此战必败,后果不堪设想。末将左右为难,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恳请王爷指点迷津。
范正鸿沉默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你兄长的处境,我能理解。他性情耿直,又深受忠君思想影响,在宋廷中备受猜忌,却仍想通过战功证明自己,实属不易。而你,既念及兄弟亲情,又坚守燕云立场,不愿背叛,这份忠义,难能可贵。”
他顿了顿,继续道:“高俅让呼延庆讨伐梁山,实则是想让他们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梁山虽为草寇,却也替天行道,与宋廷的腐朽形成鲜明对比。公孙胜的五雷正法,虽为妖法,却也只是用来对付贪官污吏与奸贼,目前并未残害百姓。我们若派人相助呼延庆,便是帮着高俅打压正义之士,违背了我们推行仁政、解放民力,救民于水火的初衷。
呼延灼心中一沉,问道:“那王爷的意思,是让末将拒绝兄长?”
“也并非完全拒绝。”范正鸿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阵营不同,立场各异,我们不能公开相助,却也不必做得太过绝情。毕竟,呼延庆是你的兄长,且他并非奸佞之辈,只是身不由己。”
他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登州与高唐州的位置上:“如今,燕云北境局势暂时稳定,金军因内部不稳,攻势渐缓。而南境,梁山占据高唐州,牵制了宋廷的部分兵力,对我们有利。我们的核心目标,是推翻腐朽的宋廷,平定天下,让百姓安居乐业。因此,我们既不能让呼延庆大破梁山,也不能让他败得太惨,最好能让他们两败俱伤,进一步削弱宋廷的实力。
范正鸿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指尖点在登州与高唐州的位置上,眼中闪过一丝深谋远虑:“如今燕云北境暂稳,金军因内部权斗放缓攻势,南境方腊还在积蓄力量,梁山现在占高唐、牵宋廷,于我有利。我们的核心是削弱宋廷根基,而非单纯帮谁败谁——既不能让呼延庆大破梁山,断了牵制宋廷的力量;也不能让他败得太惨,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寒了麾下将士的心。”
他转身看向呼延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阵营之规不可破,但兄弟之情亦可调停。我有一计,既能保燕云立场,又能暗助你兄长,还能借机试验新器、搅乱河北局势。”
呼延灼眼中一亮,连忙起身拱手:“请王爷赐教!”
“你可知汤隆与凌振近日在工坊忙些什么?”范正鸿笑道,“汤隆改良了蒸汽机驱动的锻铁炉,凌振则据此造出了三门‘虎蹲大炮’——炮身轻便,可拆解搬运,射程虽不及城防重炮,却胜在灵活,轰天雷的威力也已升级,寻常阵形与工事,一炮便可轰开。几乎能包干所有步兵营需要的火力支援种类,较为轻便。”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坚定:“凌振本就擅长火器,如今有了新炮,正愁无处试验。你可修书一封,告知你兄长,燕云虽不能派法术高人相助,但可让一位‘云游火器匠人’携新制‘破阵利器’前往,只说是你早年结识的江湖奇人,愿助他破敌。”
呼延灼心中豁然开朗,却仍有顾虑:“凌振将军乃燕云将领,若暴露身份,岂不是引火烧身?”
“放心。”范正鸿摆手道,“让凌振卸下甲胄,换上布衣,对外只称‘凌老丈’,带两名亲信工匠随行,不持燕云信物,不走官道,这个东西只有30来斤,一个成年男人即可搬运,从隐秘路径前往高唐州外围。他的任务不是帮呼延庆破梁山,而是‘搅局’——”
“搅局?”
“正是。”范正鸿指尖敲击舆图,“梁山有公孙胜妖法,宋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