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进转身,从虎皮交椅后抽出一卷白布,“哗”地抖开——
上面早绣好一枚新徽:
“济水义漕”
外圈海浪,内横一杆枪、一柄桨,交叉成“x”。
“从明儿起,梁山外口设‘分寨’,挂义漕旗,专走济水—莱州—登州一线。
官面上,咱是给登州市舶司‘协运’的民团;暗里,苏先生的船队会贴咱的旗。
遇到巡检——”
王进一指三个徒弟,“你们水鬼出身,潜水凿船、黑夜纵火的本事,该用就用;
遇到真海贼——”
他抄起烧刀子,仰头灌了一口,吐出一道蓝火,“杀!”
阮氏三雄对视一眼,同时单膝跪地:“听老师差遣!”
王进取出一张湿墨未干的笺,上面用工整楷书写着三十六个名字,按了朱印:
“石碣水营”
“这是咱第一批‘暗刀’。”
王进目光灼灼,“每人先领白糖一斤、烧刀子一壶,当成入营彩头。
三日后夜练,能潜一炷香、能扛二百斤盐包走船板不晃的,再领锻刀一把、轻甲一副。
年底之前,就要把路给打开,这东西好不缺销量,哪怕是卖给周围郡府也可以。
——梁山不缺好汉,缺的是能水下换气、能黑夜辨旗、能一夜摇橹三百里的‘水狼’!”
翌日清晨,孙安背着空篓下山,篓里只装了两件回礼:
1.
王进亲手誊抄的《石碣水营花名册》;
2.
一面尚未染血的“济水义漕”旗,旗角缝了暗袋,内藏阮氏三雄画出的“济州—密州—高丽”海图。
范正鸿在汴京西郊码头接到孙安,展开海图,只见最北端被朱笔圈出一个小岛,旁注四字:
“独岛,可泊”
他笑了,抬头看天。
秋空高阔,一行雁阵正掠过云头,像一支离弦的箭,笔直射向——
太平洋的对岸,美洲,如果商路真的能打开的话,远洋航海真的可以实现。凭借着大宋的水运未必不能远渡重洋去美洲,只要去了美洲,那么这片战略要地上就可以为他源源不断地提供后勤的粮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