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但这一次,是滚烫的,幸福的。她将脸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身上那股让她安心的气息。
“范正鸿,”她闷闷地开口,“我……我没有嫁妆。”
范正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失笑。他捧起她的脸,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认真地说道:“你就是我最好的嫁妆。”
“至于其他的……”
他站起身,从一旁的箱子里,取出一本账册,递到她面前。
“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赵持盈疑惑地接过,翻开。只见账册的第一页,赫然写着“赵持盈私库”五个大字。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和条目。
“惠安工坊,三成股份,归你名下。”
“汴京‘苏记’绸缎庄,全数产业,归你名下。”
“每年分红,一半,归你名下。”
“……”
赵持盈越看越心惊,越看越糊涂。她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这些……都是我的?”
“是。”范正鸿坐回她身边,握着她的手,平静地说道,“我范正鸿的一切,都是你的。我打仗,是为了让你能安稳地坐在这里数钱;我经商,是为了让你能买下这世上所有你喜欢的东西。我今日在朝堂上所求的,不是一纸婚书,而是能让你堂堂正正、挺直腰杆,做我范正鸿妻子的资格。”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持盈,你不是我的附庸。你是我的妻,是我范正鸿的半边天。这,才是我真正要送给你的‘嫁妆’。”
赵持盈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只是扑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红烛摇曳,映照着紧紧相拥的两人。
窗外,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窗内,却是春暖花开,一世安稳。
这一夜,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只有相濡以沫的温情。
这一夜,范正鸿终于将他最珍视的宝物,妥帖地安放进了自己的心房。
从此,风雨同舟,生死与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