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必会得罪童贯,恐有后患。”
“后患?”范正鸿冷笑一声,“我此去,本就是抱着把后患变成正患的决心去的。蔡京、童贯以为给了我一把钝刀,想让我磨手。我却要告诉他们,我这把刀,不仅要磨,还要磨得锋利无比,然后……斩向该斩之处!”
他转向安道全:“安神医,此次出征,不单要带金创药,更要带足治疗瘟疫的药材。淮西大水之后,必有疫病。我们要做的,是杀贼,也是救人。”
“赵鼎, 统计鸿盈坊所得,换作粮食,一同带去。”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孙安抱手起身,“大哥,即使是我这粗人也知私自赈灾是死罪。〞
“皇上不赈,我们赈,出军粮的账,没人查。”
最后,他看向众将:“传我将令!兵分三路,即刻开拔!第一路,由孙安、赵鼎率领,轻装疾行,沿途查抄应奉局据点,将账目封存,押送粮草,各路赈灾不得有误!第二路,由我亲率,关胜、林冲、王舜臣与我齐去,李助,你是淮西人,你带路直扑杜壆老巢,但只围不打,摆出决战的架势,吸引其主力。第三路,乔冽,坐镇中枢,相机而动!卞祥,你看好乔先生与各位家眷。”
“记住,”范正鸿的声音变得无比冷冽,“此战,名为‘讨寇’,实为‘安民’。谁敢在淮西地界上骚扰百姓,与贼寇无异,杀无赦!”
“杀无赦!”
满厅将领齐声怒吼,那股被压抑已久的血性与战意,在这一刻又被彻底点燃。他们明白,要打的,不是一场简单的剿匪战,而是一场关乎人心、关乎朝局的生死大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