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响起,“范帅正在河对岸为我们拖延时间!疑兵之计只可片刻用。现在大帅将自己置于险境,我们在这里多耽搁一刻,范帅的压力就大一分!”
“我问你们,你们还敢不敢跟着我,再疯一次?!”
三百名士兵,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捡起身边的武器,用行动回答了他们的主帅。
“好!”关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秦明,你率所有还能骑马的五十人,先行出发,在应州城外四处游弋,扬言我十万大军已破六隘,即刻兵临城下!动静越大越好!”
“鲁达,你率步卒,随我之后,将所有旗帜都打起来,把马蹄上绑上树枝,拖在地上,制造烟尘!我们要让应州城里的辽人,以为千军万马正在逼近!”
“林教头,你负责断后,照顾伤员,稳住军心。待我等诈开城门,你便立刻率队接应!”
这是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疯狂的赌博。赌的是辽军已成惊弓之鸟,赌的是“关胜”二字的威慑力有没有先祖关羽强。
秦明大笑,伤口迸裂也毫不在意:“哈哈哈!好!末将这就去给辽人送一份大礼!”
他翻身上马,带着五十名骑兵,如一阵旋风,向着应州城的方向绝尘而去。
半个时辰后,应州城头。
守城的辽将本是耶律铁哥的副将,他正因主将战死而六神无主。突然,斥候来报,东边烟尘滚滚,隐约可见大量宋军旗帜,似乎有无数骑兵正在向城池逼近。
紧接着,城外响起了秦明那破锣般的嗓子:“城上的狗贼听着!我大宋十万大军已破六隘,关胜元帅不日将至!尔等若识时务,速速开城投降,可保全城百姓性命!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十万大军?!”城中的辽将吓得腿都软了。六隘失守的消息他刚刚收到,已经让他心胆俱裂,现在又听说十万大军兵临城下,他哪里还有半分抵抗的勇气?
就在他惊疑不定之时,关胜和鲁达率领的二百多步卒也赶到了。他们虽然人少,但阵型齐整,数百面旗帜迎风招展,马蹄拖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远远看去,真如千军万马一般。
关胜一马当先,勒马于护城河前,身后是那群衣衫褴褛却杀气腾腾的士兵。他没有废话,只是将青龙偃月刀高高举起,刀锋直指城门。
那柄刀,城上的辽兵认得!那是连破六隘,斩杀三位辽国大将的凶器!那个红脸长髯的将军,他们更是如闻鬼蜮!
“开……开城门!”辽将颤抖着下达了命令。
“将军,三思啊!万一只是疑兵之计……”身旁的亲信还想劝说。
“疑兵?现在大帅困守幽州城内,我等无兵无援,你看看那是什么!”辽将指着关胜,“那是关胜!是他!他一个人,就能吓破我们的胆!你让我拿全城百姓的性命,去赌一个不可能的可能吗?开城!”
沉重的吱嘎声响起,应州城的城门,缓缓地打开了一道缝。
就是现在!
关胜眼中精光爆射,大喝一声:“杀!”
他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如离弦之箭,第一个冲向城门。鲁达带着二百多步卒,发出震天的呐喊,紧随其后。
城上的辽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他急忙下令:“关城门!放箭!”
然而,一切都晚了。
关胜的战马如一道红色闪电,在城门彻底关闭的瞬间,冲了进去。青龙偃月刀一挥,两名试图关门的辽兵被拦腰斩断。鲁达等人也蜂拥而入,与城门处的辽军展开了惨烈的肉搏战。
林冲率领的后队也及时赶到,稳住了阵脚。这支只剩下三百人的军队,在应州城内,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
城内的辽军群龙无首,又被“十万大军”的谎言吓得心神不宁,如何是这群虎狼之师的对手。战斗持续了不到一个时辰,应州城,这座辽国西路的重镇,被关胜的三百残兵,奇迹般地攻占了。
当关胜拖着疲惫的身躯,登上应州城楼时,桑干河方向的厮杀声已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