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是您在平西方,这次您来,那范正鸿不过一介书生,岂是大王的对手!”
耶律宗德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得意与残忍。
就在此时,幽州城的北门,在一阵“吱嘎”声中,缓缓打开。
一骑,缓缓从城中走出。
没有千军万马,没有旌旗蔽日。只有范正鸿一人,一骑,一柄凤翅鎏金镋。
他独自一人,停在了两军阵前,与耶律宗德遥遥相对。
“耶律宗德。”范正鸿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战场上,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十八年前,你从真定城门而入。今日,我从幽州城门而出。你欠我范家三十七口人的血债,是时候还了。”
耶律宗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没想到范正鸿竟敢单人匹马出城,更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地揭开那段血腥的往事。
“哈哈哈哈!”耶律宗德再次大笑起来,笑声中却多了一丝疯狂,“好!好一个范正鸿!有种!我本以为会是一场大战,没想到,你竟是来送死的!也罢,今日我就亲手送你下去,与你那死鬼父亲团聚!”
他一挥狼牙棒,厉声喝道:“全军听令,给我将他碎尸万段!”
“且慢!”范正鸿冷喝一声,打断了他,“我与你之间,的血海深仇,岂能让这些凡夫俗子插手?你若还有当年一分血性,就与我单打独斗!你若胜了,我范正鸿自刎于此,幽州城拱手相让!你若败了,你麾下这一万兵马,须全部卸甲归降!”
此言一出,双方军中皆是一片哗然。
耶律宗德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老了,虽然依旧勇猛,但范正鸿正值壮年,且名声在外,单打独斗,他并无必胜的把握。
但当他看到范正鸿那双燃烧着复仇火焰的眼睛时,一股被羞辱的怒火冲散了所有理智。他乃辽国南院大王,何曾受过这等挑衅!
“好!我答应你!”耶律宗德一拍马背,催马向前,“今日,我就让你死得心服口服!”
话音未落,他高举狼牙棒,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向着范正鸿猛冲而来。那狼牙棒带着呼啸的恶风,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砸成齑粉。
范正鸿静静地坐在马上,一动不动,直到耶律宗德的狼牙棒即将砸到头顶的那一刻,他才猛地一催战马,手中凤翅鎏金镋自下而上,精准地格住了狼牙棒。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激起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浪。
两匹马交错而过,两人都在瞬间勒马回转。
“有点本事!”耶律宗德只觉得双臂发麻,心中大骇。
范正鸿没有说话,他眼中的寒意更盛。十八年的隐忍,十八年的谋划,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手中凤翅鎏金镋上最纯粹、最致命的杀意。
“第二下!”
耶律宗德再次冲锋,狼牙棒舞得虎虎生风,招招致命。
范正鸿不退反进,凤翅鎏金镋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它不再是一件沉重的兵器,而是一条翻江倒海的蛟龙。镋头的利刃、镋翼的月牙、镋杆的横扫,每一击都蕴含着雷霆万钧之力,却又精妙无比,处处克制着耶律宗德的招式。
这是一场没有花哨,只有纯粹力量与技巧的生死对决。
耶律宗德的招式大开大合,凶狠霸道。而范正鸿的招式,沉稳如山,却又暗藏杀机。他每一次格挡,都让耶律宗德的力道落空;每一次反击,都直指对方的要害。
三十合过后,耶律宗德已然气喘吁吁,而范正鸿,却气息悠长,眼神愈发冰冷。
“结束了。”范正鸿冷冷地说道。
他看准耶律宗德一个破绽,凤翅鎏金镋猛地一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用镋翼死死锁住了耶律宗德的狼牙棒。
耶律宗德大惊,想要抽回兵器,却发现那凤翅鎏金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范正鸿!”他惊怒交加地吼道。
范正鸿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另一只手闪电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