鹞子阵型。此阵,防守时坚如磐石,反击时快如闪电。我军若主动进攻,正中其下怀。”
卞祥也点头道:“耶律大石在等,等一个时机。等我们急躁,等我们露出破绽。”
范正鸿的目光,越过辽军阵线,望向了远处的顺州城头。他看到,城墙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耶律宗德。
耶律宗德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仿佛有无形的电光在碰撞。其他诸将默不作声,他们决定将这个复仇的机会留给范正鸿,除去心魔。
“传我将令!”范正鸿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死寂。
“全军,结‘三才混元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八万宋军开始缓缓移动。关胜的青龙军为左翼,王舜臣的中军居中,卞祥的奇兵为右翼,三军互为犄角,缓缓向前推进。阵型厚重如山,却又暗藏无数变化,正是范正鸿结合各家之长,独创的军阵。
看到宋军缓缓压来,耶律大石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时机到了。”他缓缓举起手中的马刀。
“咚!咚!咚!”
辽军阵中,响起了沉重而缓慢的战鼓声。那鼓点,如同巨人的心跳,敲击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全军——冲锋!”
随着耶律大石一声令下,五万辽国铁骑,如同开闸的洪水,如同黑色的天灾,发出了震天的呐喊,向着宋军阵线,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冲锋!
大地在颤抖,空气在撕裂。
面对这股足以摧毁一切的钢铁洪流,范正鸿的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他只是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令旗。
“举盾!”
“咚!”
一声闷响,宋军阵前,第一排士兵瞬间将巨大的塔盾插在地上,形成了一道钢铁的墙壁。
“长枪!”
第二排士兵,从盾牌的缝隙中,伸出了一排排寒光闪闪的长枪,枪尖斜指前方,形成了一片死亡之林。
“放箭!”
范正鸿的令旗猛然挥下。
“嗡——”
宋军阵中,数万张弓同时拉满,松开。遮天蔽日的箭雨,如同乌云一般,迎着辽国铁骑,铺天盖地而去。
“嗖嗖嗖——”
惨叫声不绝于耳,冲在最前面的辽军骑兵,连人带马,被箭雨射成了刺猬,纷纷倒地。但后面的人,却踏着同伴的尸体,继续疯狂地向前冲锋。
“轰——!”
辽军铁骑,狠狠地撞在了宋军的盾墙之上!
一声巨响,仿佛天崩地裂。无数盾牌被撞得粉碎,第一排的宋军士兵,连人带骨,都被撞得飞了出去。
阵线,在剧烈地颤抖!
“杀!”
关胜在左翼,再也按捺不住,他一刀劈翻一名辽将,大吼道:“安辽军,随我冲锋!”
他率领着最精锐的骑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从侧翼狠狠地插入了辽军的阵中!
与此同时,右翼的卞祥,也动了。他没有冲锋,而是指挥着弓弩手,对辽军的中军,进行了精准的抛射。
整个金戈原,彻底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战马的悲鸣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末日的悲歌。
范正鸿立于高台之上,冷静地指挥着大军,不断地填补着阵线的缺口。他的每一次令旗挥动,都决定着成千上万人的生死。
战斗,从清晨,持续到了黄昏。
双方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金戈原,已经变成了一片红色的泥沼。
耶律大石看着久攻不下的宋军阵线,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再拖下去,士气便会崩溃。
“亲兵队!随我!斩杀范正鸿!”他一夹马腹,亲率着最精锐的骑兵,如同一支黑色的利箭,直扑宋军中军的高台!
帅旗,一旦倒下,宋军必败!
“保护元帅!”呼延灼和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