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句,便顺利地进入了营地。
营地的中央,是一座巨大的帐篷,比周围的帐篷都要气派。范正鸿知道,那里,就是完颜阿骨打的金帐。
“站住!大汗的金帐,也是你们能随便靠近的?”
就在此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帐篷内传来:“让他们进来。”
两名武士闻言,立刻让开了一条路。
范正鸿心中一动,带着鲁达和孙安,走进了金帐。
帐内,温暖如春。正中央的虎皮大座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威严的中年汉子,他目光如鹰,不怒自威,胸口缠着绷带,正是女真之主,完颜阿骨打。在他的下首,还坐着一个面容与他有几分相似,但眼神却更为阴沉的青年,正是他的弟弟,完颜吴乞买。桌子上是鸿盈坊新出的地瓜烧。
“好久不见,宋帅,好一个青年英雄,竟收了燕云。可是你亲临我这里,不怕我拿你去与辽帝请功?”
范正鸿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对着虎皮大座微微躬身,行的是女真人平等的礼节,而非宋臣之礼。他身后的鲁达和孙安则如两尊铁塔,目光沉静地扫视着帐内的每一个人。
“大汗说笑了。”范正鸿的声音平静,却清晰地传遍了金帐的每一个角落,“若大汗真想拿我去请功,我三人此刻已是阶下之囚,而非座上之客。况且,辽帝给不了大汗想要的,但我……可以。”
完颜吴乞买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冷笑:“一个弱宋之将,能给我们什么?你那燕云,若非我兄长念及旧日情分,不愿两败俱伤,早已是瓮中之鳖。”
“情分?”范正鸿轻笑一声,目光转向完颜阿骨打,“大汗,你我之间,只有利益,没有情分。你胸口的伤,是本帅所留,你引兵南下,本想趁我与辽军两败俱伤,坐收渔利,却没料到耶律大石逃脱,如今,燕云已下,而你,也失去了最好的时机。”
完颜阿骨打鹰隼般的目光猛地一缩,握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范正鸿继续说道:“我来,不是求和,也不是送礼。我是来……卖一把刀。”
他伸出手指,在空中虚划了一下。
“一把能真正斩断大辽龙脉的刀。”
“大辽这条百足之虫,虽死不僵。耶律大石虽走,但天祚仍在,其兵力尚存,盘踞京都,足以牵制你我数年。大汗想南下逐鹿,必先除掉这个心腹之患。可你女真铁骑虽勇,却长于野战,短于攻坚。那西京大同,城高池深,辽又不少守城名将,你想啃下这块硬骨头,要死多少女真好儿郎?”
完颜阿骨打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所以,你这把刀,是什么?”
“我。”范正鸿指了指自己,“或者说,是我手中的大宋炮都。一百二十门旋风炮,三万斤火药,以及懂得如何制造和使用它们的工匠。我给你攻城之法,你替我除掉心腹之患。”
完颜吴乞买冷哼一声:“黄口小儿!我女真勇士,何须用你们南朝的奇技淫巧?”
“二王子此言差矣。”范正鸿看向他,眼神锐利,“真正的勇士,是懂得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你难道想让你部落的勇士,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填平西京的护城河吗?而我的炮,可以在一日之内,将你们数月才能攻克的城门,轰成齑粉。”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直指人心:“更何况,我听说,大汗正在整合各部,并非所有人都心悦诚服。一场旷日持久的攻坚战,只会消耗你的威望,让那些心怀叵测之人,看到你的弱点。而一场摧枯拉朽的速胜,则能让所有质疑者,都闭上嘴巴。”
完颜阿骨打沉默了。他看着眼前这个面色苍白、眼神却比刀锋更锐利的年轻人,他知道,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他的要害上。
“我凭什么信你?”完颜阿骨打缓缓问道,“你为何要帮我?”
“因为辽人,也是我的敌人。”范正鸿的语气变得冰冷,“耶律大石西去,如芒在背。我必须在他成势之前,借你的手,将他连根拔起。等大辽覆灭,你我之间,是友是敌,再凭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