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点羞耻,便自己给本王、给本王妻儿一个交代!\"
四周百姓轰然叫好,\"高衙内调戏诰命\"的喊声此起彼伏。高俅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深知范正鸿手握北兵、功高勋重,且占理在先,若闹到御前,自己必吃挂落。只得强忍怒火,当庭喝令:
\"来人!将这逆子拖下去,重责三十脊杖,禁足三月,罚俸一年!\"
又转身对范正鸿深施一礼:\"下官教子无方,愧对燕王,改日自当登门谢罪。\"
范正鸿看着高俅那副忍气吞声的模样,脸上依旧没有半分缓和。他既不还礼,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盯着阶下被家丁按住、正要行刑的高衙内。
行刑的衙役举起水火棍,正要打下,范正鸿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慢着。”
高俅心中一咯噔,勉强挤出笑容:“燕王还有何吩咐?”
范正鸿缓缓踱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瘫在地上的高衙内,目光如刀:“三十脊杖,禁足三月,罚俸一年。这是高太尉的家法,与本王何干?”
他话锋一转,声音陡然拔高,让围观的百姓听得清清楚楚:“本王妻儿受惊,是因你这逆子目无王法,调戏诰命!此事关乎朝廷法度,关乎皇家颜面!你高家的家法,能代替大宋的国法吗?”
高俅的脸色彻底变成了猪肝色。他知道,范正鸿这是要斩草除根,把事情闹到无法收场,彻底断绝高衙内翻身的机会。
“那……那依燕王之见?”高俅的声音已经有些发颤。
范正鸿抽出水火一气棍,一棍抡圆,只听一声脆响,棍影落下,却并未砸在高衙内脊梁,而是“咔嚓”一声,将阶前石狮左耳击得粉碎!
石屑四溅,溅到高俅紫袍下摆,也溅到围观百姓脸上。
众人倒吸凉气,鼓噪声戛然而止,只剩石耳滚落的“咕噜”声。
范正鸿反手将棍往地上一插,深没三寸,环视四周。
“师兄亲自动手或者师弟我代劳,太尉若舍不得,可亲自来取本王身上一样东西抵命。”
说罢,他解了腰间燕王金带,“当啷”掷在高俅脚尖。
金带上嵌北地二十四颗虎睛石,在雪日照耀,像二十四只怒目。
高俅嘴唇哆嗦,手指抖得连紫袍玉带鱼袋都系不稳。
他知范正鸿北疆十余年,阵前斩将如割草,一次土地革命,给那些平民发田地,从海外带来仙种,现在天下对他的呼声一声比一声高,
如果比起来真要动手杀人,官家最多也罚俸,绝不会让燕王抵命。
高俅猛地转身,劈手夺过衙役水火棍,
抡圆了,照高衙内右腿便砸!
“咔嚓”骨裂,惨叫冲霄。
第二棍再起,却朝自己儿子左腿,
“逆子!你自找的!”
第三棍落下,已带哭腔,
“爹教你做人!”
三十棍顷刻打完,血染阶石。
高衙内瘫如烂泥,昏死过去。
高俅扔棍,扑通跪向范正鸿,
“师弟,老朽就这一个儿子,我亲手先废他一身骨头,
留他一口气,送至开封府牢,
永不见天日!
如此……可足谢天下?如此……你满意了吗?”
范正鸿俯视脚下跪着的太尉,
又看昏血里抽搐的高衙内,
忽地抬头,望定人群最外一圈——
那里,赵持盈抱着范承燕,静静立着。
孩子小手捂住母亲嘴,不让她出声。
夫妻目光隔空一碰,万语千言。
范正鸿收回视线,弯腰拾起金带,
随手拍去尘土,重新系回腰间,
转身,一步,一步,踏下石阶。
百姓自动分开,让出丈宽人巷。
他走到妻儿面前,伸手接过孩子。
范承燕趴在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