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金莲……还不……还不快给王爷斟酒!”
“金莲……还不……还不快给王爷斟酒!”
潘金莲被拽得一个趔趄,被迫抬起头来。那一瞬间,仿佛满城的阳光都聚在了她的脸上。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琼鼻樱口,肤光胜雪。她虽是丫鬟打扮,却自有一段楚楚动人的风韵,尤其是那双眼睛,带着几分惊恐,几分羞怯,还有几分不屈服的清亮,直直地撞进了范正鸿的眼里。
范正鸿心中微动,暗道:果然是个绝色。难怪武大郎为她拼上性命,难怪西门庆为她家破人亡。这等尤物,比李师师都差之不多。
潘金莲何等聪慧,她知道今日断无幸理。她定了定神,从张大户手中接过酒壶,莲步轻移,走到范正鸿面前。她不卑不亢,盈盈一拜,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民女潘金莲,见过王爷。王爷万安。”
她提起酒壶,为范正鸿面前的空杯斟满。她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酒液注入杯中,发出清冽的声响,一滴未洒。
范正鸿看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要将她看穿。他端起酒杯,这一次,没有再试色,也没有再闻香,而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酒。”他放下酒杯,缓缓说道,“好一个‘美娇娘’。”
他站起身,拍了拍花荣的肩膀,笑道:“花荣,你箭法无双,可知这杯中之酒,与这眼前之人,孰美?”
花荣一愣,随即躬身答道:“回王爷,美酒悦口,美人悦心。二者皆为世间至美,非臣下所能评判。”
范正鸿哈哈大笑,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冷意。他再次看向张大户,那眼神让张大户如坠冰窟。
“张翁,你这府中,果然藏龙卧虎。”范正鸿淡淡道,“本王今日路过,本不想惊扰地方。但既然见了这等‘宝物’,本王府上歌姬缺个领舞,不知你可否割爱?”
“什么?!”张大户惊呼出声,面如死灰。
范正鸿却不再看他,转身对盛长龄道:“盛知县,本王要借你县衙一用,暂歇半日。至于这位潘姑娘……”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潘金莲那张瞬间血色尽失的脸上,“就由本王带回,路上也好有个端茶倒水的人。”
说罢,他大步流星,翻身上马。花荣、秦明紧随其后。秦明路过小厮身边时,不屑地“呸”了一声,吓得那后生一屁股坐在地上。
潘金莲被两名亲兵“请”着,踉踉跄跄地跟在马后。她回头望了一眼,只见张大户瘫软在地,盛长龄等人诚惶诚恐。
进了县衙,范正鸿坐在主位上,让花荣遣散了各路官员,将潘金莲拉到身边,“你莫怕,本王又不会吃了你,家中那两位已经处理不了了,本王想收你做个义妹,待合适时为你寻个如意郎君可好?”
潘金莲闻言,身子猛地一颤,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那双清亮的眸子里,惊恐、迷茫、羞愤、还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希冀,交织成一片复杂的情绪。她原以为,自己这朵开在泥淖里的花,今日便要被这尊煞神无情摘下,或沦为玩物,或辗转于更深的泥潭。却从未想过,等来的竟是“义妹”二字。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终于决堤,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青石砖上。她没有叩首,只是仰着脸,泪眼婆娑地看着范正鸿,声音带着哭腔,却字字清晰:“王爷……民女……民女何德何能,敢当王爷义妹?”
范正鸿看着她,眼神中那股迫人的威严渐渐化为一丝柔和。他亲手将她扶起,动作轻柔,与她方才被张大户拽扯时的粗暴形成天壤之别。
“德能?”他轻笑一声,“在这世道,女子的德能,多半不由自己。你生得这般模样,是幸,也是不幸。落在张大户那等腌臜人手里,是明珠暗投;若被浪浪公子之流觊觎,更是飞来横祸。本王见过太多这样的女子,或被逼良为娼,或含恨而终。”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收你为义妹,是给你一个名分,一道护身符。从此你便是金枝玉叶,看谁还敢轻辱于你。至于‘如意郎君’……”范正鸿的眼中闪过一丝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