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再近一些,让关胜、呼延灼率众出击,记住,活捉为首的!”
“得令!”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出云”号上的炮窗被推开,露出后面黑洞洞的床子弩。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支带着火光的弩箭如流星般射出,拖着长长的尾焰,精准地落入贼船的帆篷之上。
“呼”的一声,几艘贼船的帆篷瞬间被点燃,火光冲天,海寇们顿时阵脚大乱。
“就是现在!出击!”
关胜手持青龙偃月刀,一马当先,带着一队精锐顺着绳索滑下,直接冲上了一艘贼船。他刀法如神,人借刀势,刀随人走,所过之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其一合之将。呼延灼的双鞭则如两条蛟龙,舞得水泄不通,将另一艘船上的海寇打得哭爹喊娘。
鲁达与武松更是勇不可挡。鲁达的禅杖大开大合,一杖下去,连人带船板都被砸得粉碎;武松的双刀则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动,都伴随着一声惨叫。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海寇们仗着船小灵活,想在近身缠斗中占便宜,却没想到遇到了一群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神。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所有海寇或被斩杀,或被生擒,那独眼龙大汉也被关胜一刀劈断大刀,活捉了过来。
战斗结束得很快,甲板上很快被清理干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范正鸿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的独眼龙,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闻先生。”他轻声道。
闻焕章早已手捧一卷黄麻纸制成的文书,走上前来。他清了清嗓子,面向东方,迎着海风,展开檄文,用他那洪亮而富有穿透力的声音,朗声宣读:
“维大宋政和三年,岁在癸巳,燕王范正鸿,谨以黄酒一樽,告于东海之神,并谕东瀛国主鸟羽天皇知悉:”
“盖闻天道好还,往而不来;华夏之德,化被万方。昔者,我大唐遣使,授尔百工之巧,传尔礼仪之邦,尔等方脱茹毛饮血,得衣冠文物。此乃天恩,亦是旧债!”
“然尔等忘恩负义,二百年来闭关自守,断我商路,纵容海盗,劫掠我沿海百姓!此等行径,人神共愤!今我等兴义师,驾宝船,跨鲸波而来,非为贪图尔土,实为追索旧债,清剿海寇!”
“檄文到日,尔等当缚献海盗首恶,献上金银以偿旧债,开港口以通商旅。若敢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则我‘出云’号上三千将士,皆是天兵神将,必将踏平尔国,生擒尔等,献于太庙之前!届时,悔之晚矣!”
“特此檄告,咸使闻知!”
闻焕章的声音在海面上久久回荡,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威严。那独眼龙大汉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瘫软在地。
范正鸿挥了挥手,示意将海寇放离,提前告诉白河法皇,‘天兵来了’
檄文的声音,乘着海风,似乎真的飘过了万里波涛。但它最先抵达的,并非凡人的耳朵,而是盘踞在东瀛权力之巅的两个影子。
平安京,法住寺殿。
这里与其说是宫殿,不如说是一座奢华的佛寺。庭院里,青苔覆盖着每一块石头,伽蓝的钟声取代了朝堂的鼓乐。一个身披绯红色袈裟的老僧,正盘坐于榻榻米之上,手中捻着一串乌木佛珠,双目微闭,仿佛已入禅定。
他就是白河法皇,太上皇。名义上,他已是出家人,远离尘嚣。但整个东瀛都知道,这天皇的御座,不过是他的蒲团;那朝堂的政令,皆出自他的佛堂。
“报——!”一名侍从连滚带爬地闯入,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上皇!太政大臣急报!九州镇西府快马八百里加急!在壹岐、对马海域,发现巨大‘唐船’!其船如山,坚不可摧,我方巡逻船只,触之即碎!”
白河法皇的眼皮微微一动,却没有睁开。
“慌什么。”他的声音苍老而平静,像深秋的古井,“不过是些迷路的商贾罢了。”
“不……不是的!”侍从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们……他们宣读了一篇檄文!指名道姓,要让上皇您……要您……”
“要朕什么?”白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