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
“撤!”厉天闰当机立断。
一行人押着人质,迅速原路返回南门。此时,整个东平府已经乱成一锅粥,救火的、抓贼的、趁乱打劫的,到处都是喊杀声。厉天闰等人趁着混乱,如鱼得水,迅速从南门绳索滑下,消失在夜色之中。
当董平在梁山水寨外接到东平府飞马来报的急讯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么?府衙被袭?程知府和婉儿……被劫走了?!”
他气得哇哇大叫,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他围了梁山好几天,没占到半点便宜,反而老巢被人端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也被抓了。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全军听令!立刻回援东平府!”董平翻身跳上马背,抓起双枪,声音因暴怒而沙哑。三千兵马本就因连日对峙士气低落,此刻听闻府城被破,更是人心惶惶,队伍乱作一团,连阵型都来不及整理,便跟着董平往东平府方向狂奔。
縻胜在寨上看着董平的兵马狼狈撤退,眉头却未舒展,转头对阮小二道:“厉天闰虽袭了东平,可董平带的是精锐,厉天闰也是知兵之将,不可能死守东平府,恐怕只是劫了人质正在朝我们这里来,得派人去接应。”阮小二点头,立刻让人备船,选了两百水性好的弟兄,顺着汶水往东平府赶去。
阮小二亲自带着两百弟兄驾着快船,在汶水夜色里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船桨划破水面的声响被风声掩盖,弟兄们都紧握着腰间的朴刀,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岸——此刻正是最凶险的时候,董平的败兵可能在沿岸乱窜,厉天闰的队伍带着人质行动不便,稍有不慎就可能撞上。
行至半途,阮小二忽然抬手示意停船,指尖指向北岸一片芦苇荡。借着朦胧月色,能看见几道黑影正猫着腰往水边挪动,为首那人腰间悬着的劈风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厉天闰。
“是厉将军!”船上一名弟兄低呼出声。阮小二立刻下令靠岸,快船悄无声息地滑进芦苇丛,刚一停稳,厉天闰就带着人押着程氏父女跳了上来。
“阮头领来得正好!”厉天闰抹了把脸上的尘土,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董平的兵马离这里不到十里了,再晚一步就被追上了!”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隐约的马蹄声,还有士兵的呼喊:“别让反贼跑了!”
阮小二当即喝道:“起船!往水寨方向走,把船划快点!”弟兄们立刻抄起船桨,使出浑身力气往回划。快船刚驶出芦苇荡,身后的马蹄声就越来越近,董平的声音夹杂着怒火传来:“厉天闰!你敢劫我的人,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程婉儿被捆在船中央,听见董平的声音,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身边的水手按住。厉天闰走到她身边,沉声道:“现在乱动,只会让你和你父亲死得更快。董平眼里只有他自己的面子,你以为他真的会救你?”程婉儿愣住了,回头看向被塞住嘴的父亲,程万里正用眼神示意她冷静,她才渐渐停下了挣扎。
快船在汶水里越行越快,身后的追兵渐渐被甩开。就在众人以为能顺利返回水寨时,前方突然亮起数支火把,一艘大船横在水面上,挡住了去路。“是董平的先锋船!”有人惊呼出声——原来董平怕厉天闰从水路逃走,特意分了一队人提前绕到前面拦截。
厉天闰立刻拔出劈风刀,对阮小二道:“阮头领,你带着人质从侧面绕过去,这里交给我!”阮小二却摇头:“不行,他们人多,你一个人应付不来!弟兄们,跟我冲!”说着,他率先拿起朴刀,朝着对面的大船扑去。
船上的士兵见状,立刻弯弓搭箭,箭矢如雨点般射来。厉天闰挥刀格挡,将箭矢一一打落,同时对身后的水手喊道:“跟我上!拿下这艘船!”百名水手立刻跟着他纵身跃起,落在对面的船上,与士兵们厮杀起来。
程婉儿缩在船角,看着眼前的刀光剑影,吓得浑身发抖。程万里则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绳索,却被水手死死按住。
董平飞马奔至船头,双枪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嗜血寒光,见厉天闰正踏在己方士兵尸身之上,怒喝如雷:“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