啷”出鞘,剑刃映着日光,竟泛出几分寒意。他勒住马缰,高声喝道:“全军加速!直奔寿阳县!若让田彪把粮运走,太原百姓便要断炊!”话音未落,他已拍马冲出,身后骑兵紧随其后,马蹄踏得地面震颤,卷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行至寿阳城外三里处,果然见一支队伍正押着数十辆粮车缓缓前行。为首一员大将,面如锅底,虎背熊腰,正是田虎之弟田彪。他见宋军杀来,非但不惧,反而狂笑出声:“范正鸿派来的走狗?也敢挡你家爷爷的路!”说罢,他提着一柄开山斧,拍马迎了上来。
“叛国逆贼,也配称爷爷!”孙安怒喝一声,双剑交错,直取田彪面门。田彪挥斧格挡,“铛”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孙安只觉手臂发麻,心中暗忖:这贼子倒有几分蛮力。田彪也被震得虎口生疼,暗道宋军将领竟有如此臂力,当下不敢大意,斧招愈发凶狠,时而劈砍,时而横扫,招招不离孙安要害。
孙安却丝毫不慌,双剑一守一攻,左剑格挡,右剑刺出,如蝴蝶穿花般游走在斧影之间。两人你来我往,转眼间便斗了三十回合。田彪渐渐力竭,斧法开始散乱,孙安见状,忽然卖了个破绽,故意让左剑露出空隙。田彪以为有机可乘,挥斧便砍,却不想孙安猛地俯身,右剑顺势刺出,直指田彪胯下战马。战马吃痛,前蹄扬起,将田彪掀翻在地。
“贼子,拿命来!”孙安纵身跃起,双剑齐下。田彪慌忙举斧抵挡,却被孙安一剑斩断斧柄,另一剑直刺胸膛。鲜血喷涌而出,田彪双目圆睁,口中嗬嗬作响,最终气绝身亡。宋军见主将斩了敌首,顿时士气大振,呐喊着冲向敌军。田彪的部众本就军心涣散,见主将战死,更是溃不成军,或降或逃,片刻间便被宋军击溃。
孙安让人清点粮草,安抚降兵,刚要派人向卞祥禀报,却见一名斥候疾驰而来,神色慌张:“孙将军!不好了!卞将军在威胜州城外遇袭,田虎的另外三个小将田定、田豹、田实,带千人将卞将军的队伍围在山谷里了!”
孙安闻言,心头一紧。卞祥虽沉稳善战,但田定三人皆是悍匪,且兵力占优,若被困久了,恐生变故。他当即命人看守粮草,自己则率领三百骑兵,火速赶往威胜州。
赶到山谷外时,果然听到里面喊杀声震天。孙安登上高处望去,只见卞祥手持长枪,正与田定、田豹、田实三人缠斗。田定使一把朴刀,田豹用一杆铩,田实握一根铁棍,三人轮番上阵,卞祥虽左支右绌,却依旧死守阵地,宋军将士也个个奋勇,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兄弟们,随我冲!救卞将军!”孙安大喝一声,率领骑兵从山谷侧面冲杀进去。田定三人正围攻卞祥,忽闻侧面杀声大作,心中一惊。卞祥见状,精神一振,长枪猛地刺出,逼退田定,随即与孙安会合。
“孙将军,你可来了!”卞祥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沉声道,“这三个贼子甚是凶悍,我军已伤亡不少,若再拖下去,恐难支撑。”
孙安点头道:“卞将军放心,我来助你!”说罢,他提剑冲向田豹,双剑舞得风雨不透。田豹本就与卞祥斗了许久,气力不济,怎敌得过孙安的猛攻,不过十回合,便被孙安一剑刺穿肩胛,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田定和田实见田豹受伤,心中慌乱。卞祥趁机挺枪刺向田实,田实挥棍抵挡,却被卞祥一枪挑飞铁棍,紧接着一枪刺中咽喉,当场毙命。田定见两位兄弟先后被杀,吓得魂飞魄散,拨马便逃。孙安怎会给他机会,拍马追上,双剑齐出,将田定斩于马下。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率军前往武乡县!”卞祥当机立断,下令集合队伍。孙安也道:“我愿为先锋,先行赶往武乡县,牵制田虎,等待大军到来!”
卞祥点头同意,孙安随即率领五百骑兵,星夜兼程赶往武乡县。赶到武乡县城外时,只见城门紧闭,田虎的军队将县城围得水泄不通,城墙上箭如雨下,马灵的军队只能龟缩在城内,勉强抵挡。
孙安怒喝:“田虎,你这叛国逆贼,滥杀无辜,烧粮嫁祸,早已天怒人怨!今日,我定要将你擒获,明正典刑!”说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