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阿姐能平安生下孩子。”
完颜兀鲁眼中满是不舍,却也知道他们军务繁忙,只能点头:“路上一定要小心,替我给父王带句话,就说我一切都好,让他放心。等孩子出生了,我一定派人把消息送去金国。”
范正鸿也起身相送:“二位王子一路保重,若有任何需要燕云帮忙的地方,只管派人来传信。”
次日清晨,范正鸿和完颜兀鲁亲自送二人到府门外。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翻身上马,又回头叮嘱了几句,才带着亲兵疾驰而去。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完颜兀鲁靠在范正鸿肩上,轻声说:“有家人惦记着,真好。”
范正鸿握住她的手,笑着说:“以后咱们的孩子,也会有很多人惦记着,会在满满的爱意里长大。”
完颜宗望与完颜宗弼率领亲兵离了幽州,快马加鞭往金京赶。一路风雪兼程,马蹄踏过冰封的辽河时,完颜宗弼终于按捺不住,勒住马问身旁的完颜宗望:“二哥,你真信范正鸿那套‘互为犄角’的说辞?他分明是想占辽西的富庶之地!”
完颜宗望勒马驻足,目光望向幽州方向,眼底带着几分深思:“信与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是眼下最稳妥的路。咱们女真擅长打仗,却不懂治理汉地——你想想,若真把辽西百万汉人交给咱们,光是粮税、刑狱就能让部落乱成一锅粥。范正鸿能在燕云让百姓服帖,这份本事,咱们暂时没有。”
完颜宗弼皱眉,却也无法反驳。他想起在幽州校场看到的钩镰枪阵,想起百姓提起范正鸿时的感激神色,沉默片刻后咬牙道:“可也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等灭了辽国,咱们手握重兵,还怕他不吐出来?”
“急什么?”完颜宗望调转马头,马鞭轻指前方,“范正鸿说了,等阿姐生下孩子,他会亲自来黄龙府。到时候父王当面跟他谈,有阿姐和孩子这层关系在,他不敢太过放肆。而且……”他顿了顿,语气沉了几分,“天祚帝还在北方召集旧部,咱们现在跟范正鸿闹僵,只会让契丹人捡了便宜。”
完颜宗弼闻言,只得压下心中的不满,跟着完颜宗望继续赶路。
七日后,二人终于抵达黄龙府。刚入城门,便见完颜阿骨打的亲兵早已等候在城外,见他们回来,立刻上前禀报:“大汗在宫中等候二位王子,说是一回来就立刻去见他。”
二人不敢耽搁,直奔王宫。殿内炭火旺盛,完颜阿骨打身着黑色龙纹锦袍,正坐在案前翻看军情文书。见他们进来,立刻放下文书,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二人身上:“怎么样?兀鲁还好吗?孩子安稳吗?”
“父王放心,阿姐胎相很稳,气色也好,范正鸿把她照顾得很周到。”完颜宗望躬身回话,递上完颜兀鲁托他们带回的书信,“这是阿姐给您写的信,她说让您别牵挂,等孩子出生了就派人报喜。”
完颜阿骨打接过书信,仔细读了一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抬头看向二人,语气转而郑重:“范正鸿那边,怎么说?关于辽地归属的事,他同意了吗?”
完颜宗弼抢先开口:“父王,范正鸿不愿把长城以北让给咱们!他说要‘互为犄角’,让咱们管辽东,他管辽西,还说等阿姐生了孩子,亲自来上京跟您谈!”
完颜阿骨打眉头微蹙,看向完颜宗望:“他真是这么说的?没说别的?”
“是。”完颜宗望点头,将在幽州正厅的对话一五一十地禀报,包括范正鸿提及的“治理汉地的难题”“天祚帝的威胁”,以及最后定下的约定,都详细说了一遍。
殿内沉默片刻,完颜阿骨打手指轻轻敲击案面,忽然笑了:“这个范正鸿,真是个聪明人。他说的没错,咱们女真现在确实管不了汉地——去年打下的辽北几座城,因为不懂章法,粮税没收上来多少,还闹了好几次民变。若真把辽西交给他,说不定能省不少事。”
“父王!”完颜宗弼急了,“可辽西是块肥肉啊!城池多,百姓富,咱们就这么让给他了?”
“谁说是让给他了?”完颜阿骨打看向他,眼神锐利,“他要管辽西,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