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而幽州与江南相隔千里,看似无关,但方腊一旦成事,朝廷必然会调遣各地兵力镇压,届时幽州的防务压力也会大增。”
“本王知道。”范正鸿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柳树,“十万石粮食,对咱们幽州来说,确实是雪中送炭。但与反贼交易,风险太大。”
赵持盈也跟着进了书房,说道:“王爷,依臣妾之见,此事可以答应,但需设置一些条件。一来,可以趁机获取粮食,缓解军中补给压力;二来,可以拖延时间,探听方腊的虚实;三来,也能让朝廷误以为王爷与方腊有所勾结,放松对幽州的警惕,为咱们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
“王妃所言甚妙。”闻焕章眼中一亮,“咱们可以答应给他们兵甲马匹,但要分批交付,而且要以江南的特产和粮食作为交换,绝不收取金银。这样一来,即便日后事泄,也能辩称是纯粹的物资交易,并非通敌。”
朱武补充道:“另外,咱们可以在兵甲马匹上做些手脚。比如,甲胄的防护性能稍作削减,马匹挑选一些看似强壮实则耐力不足的。同时,派心腹之人跟随商队前往江南,暗中打探方腊的兵力部署和粮草储备。”
范正鸿沉吟片刻,缓缓点头:“好,就依你们所言。明日回复吕师囊与司行方,答应他们的交易,但要按照咱们的条件来。粮食和特产必须先运到幽州,验收入库后,再交付第一批兵甲马匹。后续的交付,要看他们的诚意。”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密切关注朝廷的动向。派人快马加鞭前往汴梁,打探皇帝和枢密院的态度。同时,传令下去,加强幽州城的防务,整肃军纪,做好随时应对变故的准备。”
“是,王爷!”众人齐声应道。
次日,吕师囊与司行方接到回复,得知范正鸿答应交易,心中大喜。对于范正鸿提出的条件,他们略作商议便答应下来——只要能拿到兵甲马匹,些许条件并不算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南的粮食和特产源源不断地运往幽州。一艘艘漕船沿着运河北上,再转陆路,将沉甸甸的粮食送进幽州的粮仓,丝绸、茶叶、瓷器等特产则被妥善保管起来。范正鸿也按照约定,开始交付兵甲马匹。第一批五百套甲胄、三百匹战马,在验明粮食入库后,顺利交给了吕师囊派来的人。
期间,范正鸿多次召见吕师囊与司行方,与他们闲谈江南的风土人情,看似随意,实则处处试探。吕师囊心思缜密,言语间处处设防,而司行方性格耿直,不善言辞,几次险些露馅,都被吕师囊巧妙地遮掩过去。
这日,范正鸿在府中设宴款待吕师囊与司行方。宴厅内,丝竹声悠扬,舞姬们翩翩起舞。范正鸿与吕师囊、司行方举杯共饮,谈笑风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范正鸿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吕先生,司将军,江南近来如此多盗匪,为何官府坐视不管?莫非是兵力不足?”
吕师囊放下酒杯,笑道:“殿下有所不知,江南各州府的官军,大多贪生怕死,平日里欺压百姓还行,遇到凶悍的盗匪,便吓得缩在城里不敢出来。我等也是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自己组建护卫队。”
司行方哼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屑:“那些官军,根本不值一提。若是让我领兵,不出三个月,定能将江南的盗匪一扫而空!”
范正鸿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司将军果然勇猛。只是,组建护卫队,操练兵马,并非一日之功。二位此次采购如此多的兵甲马匹,怕是要花费不少心思吧?”
吕师囊笑道:“为了保护商队安全,花费再多心思也值得。殿下放心,我等只是生意人,只求安稳发财,绝不会惹是生非。”
范正鸿端起酒杯,与二人碰了一下:“好,本王相信二位的诚意。希望咱们的合作,能够长久愉快。”
宴罢,吕师囊与司行方告辞离去。回到驿馆,司行方忍不住问道:“吕先生,你觉得范正鸿可信吗?他会不会已经察觉了咱们的真实目的?”
吕师囊坐在桌边,眉头微皱:“范正鸿心思深沉,绝非等闲之辈。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