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京道的秋风吹过燕云铁骑的甲胄,铮铮作响如战鼓催征。自范正鸿率领十万大军拿下中京后,这座辽朝故都便成了北伐上京的前沿大营。城墙之上,“燕”字大旗与“宋”字战旗并肩飘扬,猎猎生风;城内校场,将士们操练的呐喊声震彻云霄,刀枪剑戟的寒光映得天地都染上几分肃杀。
范正鸿身着玄色嵌银丝战甲,立于中京宫城之巅的观星台,身旁站着周侗、王舜臣两位超一流猛将,身后是关胜、林冲、孙安等一众核心将领。他手中握着一卷舆图,指尖落在上京道的位置,目光深邃如渊:“中京已破,辽军主力退守上京、西京一线,如今正是直捣黄龙的最佳时机。诸位,北伐决战,当在此刻!”
周侗抚须颔首,花白的胡须在风中飘动,眼中却透着不输少年的锐光:“正鸿所言极是。中京乃辽朝咽喉,我军屯兵于此,北可攻上京,西可策应西京,南可衔接燕云,地利已在我手。只需调度得当,必能一战定北方。”
王舜臣腰间挎着那张闻名天下的硬弓,沉声道:“辽军经中京一败,士气大跌,此刻军心涣散,正是追击的良机。末将愿率先锋军,直扑上京城下!”
范正鸿摆了摆手,指着舆图上的高丽边境:“王将军勇冠三军,先锋之职非你莫属,但需稍候时日。本王已传信王进将军,命其率梁山旧部从高丽借道,迂回包抄上京侧后,断辽军退路与粮草补给。待其到位,我军再南北夹击,可一战而定。”
众将闻言,皆点头称是。王进所部虽出自梁山,却经数年整编历练,战力早已今非昔比,加之杜壆、石宝等猛将坐镇,此番迂回包抄定能给辽军致命一击。
“传我将令!”范正鸿转过身,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起,全军在中京休整三日,补足粮草军械,做好攻城准备!”
“遵令!”众将领命,轰然应诺。
观星台下,中京宫城已被改造成临时帅府。赵持盈正带着侍女清点军需物资,完颜兀鲁与李师师在一旁协助核对账目。鸿盈坊的物流网络早已铺满中京道,一车车粮草、布匹、盐铁、高浓度酒源源不断运抵大营,燕云券与燕云军用券在军中畅通无阻,将士们凭券便可领取所需物资,井然有序。
“夫君,这是鸿盈坊最新送来的军需清单,玻璃镜已按比例配给各营斥候,高浓度酒除了供将士御寒,还可用于消毒,盐铁足额,足够支撑一月战事。”赵持盈将一本账册递到范正鸿手中,语气温婉却条理清晰。
范正鸿接过账册匆匆翻阅,满意点头:“有夫人坐镇后方,我方能无后顾之忧。承燕呢?今日怎没见他跟在我身边?”
“承燕正跟着再兴、岳飞、刘锜在后营练枪呢。”李师师浅笑道,“三个孩子年纪相仿,性子又都好强,每日里总要比划几番,周老先生也时常去指点一二。”
范正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杨再兴、岳飞、刘锜皆是他看中的少年才俊,如今都已拜入麾下,虽年纪尚轻,却已崭露锋芒,是北伐大业的未来栋梁。
三日休整转瞬即逝,中京大营内已是箭在弦上。帅府议事厅内,灯火通明,范正鸿端坐主位,两侧文武分列。文官列中,赵鼎、闻焕章端坐前排,张耒手持一卷文稿,正襟危坐,他身旁的文学府官员们皆屏息凝神,等待范正鸿发话。
“张耒师兄,”范正鸿看向张耒,“讨辽檄文可已备好?”
张耒起身拱手,展开手中文稿,朗声道:“回燕王,檄文已成,请燕王过目!”
话音刚落,张耒便抑扬顿挫地诵读起来:“盖闻天道昭昭,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人道煌煌,安之者盛,乱之者倾。辽自起朔漠,窃据北方,历数世而骄奢,逞凶暴而凌虐……燕云父老,受辱百年,故土流离,泣血待归;北疆黎民,遭其涂炭,田庐焚毁,号哭震天……今我燕云铁军,承天意,顺民心,联金盟友,挥师北伐……凡辽之官吏,若能献城归降,既往不咎;凡辽之将士,若能倒戈卸甲,许以生路;凡辽之百姓,若能助我伐逆,共享太平……檄文一下,天下响应,百万黎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