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中,有人不满宋江排挤,欲暗中投靠我燕王府,许他高官厚禄,保他旧部周全。范权此人,投机钻营之辈,定然会借此事煽风点火,进一步激化梁山内部矛盾。”
赵持盈见他气息尚未平复,便急于谋划战事,不由蹙眉道:“王爷,你刚醒,元气大伤,这些军务不妨暂缓几日,待身子好些再议?”
范正鸿握住她微凉的手,语气柔和了几分:“持盈,兵贵神速。蔡京的禁军已在半路,梁山也虎视眈眈,我若静养,便是给了他们可乘之机。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勉强自己。”
他转头看向安道全:“安先生,我这身子,多久能恢复战力?”
安道全沉吟道:“王爷内腑震荡,元气损耗甚巨,若要完全康复,需静养三月。但若是只是运筹帷幄,半月后便可下床理事,只是切不可再动武,更不能再引动体内杀煞之气。”
“半月……足够了。”范正鸿颔首,“这半月,府中军务暂由孙安、花荣协同打理,马灵专司情报与暗线调度。完颜,你率亲卫营守住王府,谨防奸细混入。”
完颜兀鲁抱了抱怀中的龙凤胎,朗声道:“王爷放心,有我在,苍蝇也飞不进燕王府!”
李师师轻声道:“王爷既需静养,暖阁内的熏香我已换成凝神静气的沉香,每日的汤药我会亲自盯着熬制,确保万无一失。”
范正鸿看着眼前众人各司其职,心中安定了几分。他低头,见嫡子范承燕仍紧紧拉着他的衣袖,小脸上满是依赖,便柔声道:“燕儿,父王要养病,你替父王看着弟弟妹妹,别让他们哭闹,好不好?”
范承燕用力点头,小大人似的挺起胸膛:“父王放心!燕儿会照顾好弟弟妹妹,还会帮着母后盯着你喝药!”
众人见状,紧绷的气氛稍稍缓和,暖阁内泛起一丝暖意。
范正鸿闭上眼,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燕云之巅的交锋——九天玄女的鎏金仙剑、蚩尤杀煞的黑雾、东岳大帝的镇岳圭,还有三十三天上紫薇大帝与西王母的冷眼旁观。他深知,这场博弈远未结束,蔡京的禁军、宋江的梁山,不过是棋盘上的前哨,真正的对手,是那所谓的“天道”,是那固化的历史轨迹。
“天道枷锁?”他在心中冷笑,“我范正鸿既然能逆命而来,便不惧与天争锋。”
体内的杀煞之气隐隐躁动,与汤药的温和之力相互交织,带来阵阵隐痛,却也让他愈发清醒。他知道,此次元气大伤,虽是劫数,却也让他看清了自身的短板——蚩尤杀煞虽强,却需以自身元气催动,遇上天神级别的对手,终究难以持久。
“日后需寻一法,既能掌控杀煞之气,又能避免反噬……”范正鸿暗自思忖,目光落在窗外。夜色渐深,暖阁内的灯火摇曳,映照着他坚毅的侧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