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快步向前走去,不敢再与两人对视。
赵持盈与完颜兀鲁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疑惑,却也并未多问,紧随其后。
中军帐内,范正鸿坐在案前,却有些心不在焉。昨日的乌龙事件,让他既愧疚又尴尬,更让他对答里孛多了几分别样的看法。这位辽国公主,虽身陷囹圄,却始终保持着尊严,昨日之事,她既未哭闹,也未指责,反而平静处之,这般气度,倒是难得。
想到这里,范正鸿的神色渐渐坚定起来。他提笔写下一道命令,吩咐亲卫送到偏院:“传我令,即日起,答里孛公主可自由出入府中,府中藏书阁、花园等地方,皆可随意前往,无需阻拦。另外,每日的膳食与用度,按平妻规格供应。”
亲卫领命而去。范正鸿放下笔,心中的愧疚稍稍减轻。这或许是他能为昨日的乌龙事件,做出的最好补偿。
而西侧偏院内,答里孛接到命令,心中微微一怔。她看着手中的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不知道范正鸿为何突然改变对自己的态度,或许是昨日的乌龙事件让他心生愧疚,或许是另有他图。但无论如何,这意味着她在府中的自由多了几分,这对她而言,已是难得的恩赐。
夜色渐浓,燕王府暖阁内沉香依旧,赵持盈端坐在灯下,手中捧着刚整理好的燕云户籍名册,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窗外——范正鸿自清晨从偏院回来后,便有些魂不守舍,议事时频频走神,连饮了三杯茶都未察觉茶水已凉。
“王爷,”赵持盈放下名册,起身为他重新斟上温热的清茶,指尖不经意间触到他的手腕,“今日你似有心事,是军中事务繁杂,还是……昨日醉酒后身子不适?”
范正鸿手中的茶杯微微一晃,热水溅在指尖,他却浑然未觉,只下意识地避开她的目光:“没……没有,许是昨夜没睡好,有些疲惫罢了。”
“没睡好?”赵持盈秀眉微蹙,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亲卫说,你昨夜走进了西侧偏院,直到清晨才出来。偏院石凳寒凉,王爷怎会在那睡一夜?况且……”她顿了顿,目光落在他腰间歪斜的玉带——那玉带并非他昨日所系,反而带着一丝女子衣物的淡淡熏香,“你这玉带,似乎不是你的。”
范正鸿脸色瞬间一白,腰间的玉带是昨日醉酒后慌乱中系错的,竟忘了换下。他知道,赵持盈心思缜密,既然已察觉端倪,再瞒下去只会适得其反。
他放下茶杯,起身走到赵持盈面前,神色愧疚,低声道:“持盈,昨日之事,是我糊涂,我……我闯错了院子,也认错了人。”
“闯错了院子?认错了人?”赵持盈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是答里孛公主的院子,对吗?”
范正鸿点点头,脸颊涨得通红,声音低如蚊蚋:“昨日喝得酩酊大醉,迷迷糊糊中竟走到了西侧偏院,把答里孛公主错认成了兀鲁,还……还在她房里睡了一夜。”
他不敢看赵持盈的眼睛,急忙补充道:“你别多想!我只是喝醉了,什么都没做,就是单纯地睡着了!今日醒来后我已向她致歉,她也说不介意……”
赵持盈静静地听着,没有立刻说话。暖阁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跳跃的噼啪声。范正鸿心中忐忑,不知她会如何反应——他了解赵持盈的性子,温婉却有主见,若是因此生了嫌隙,怕是难以弥补。
良久,赵持盈才缓缓开口,语气平静无波:“王爷,我并非要怪你。征战归来,弟兄们欢庆,你多喝几杯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答里孛公主毕竟是辽国宗室,身份特殊,久居府中本就引人非议,昨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于她名节不利,于燕云声誉也有损。”
范正鸿心中一松,连忙道:“我知道!今日我已下了令,严守秘密,绝不让第三人知晓。而且我还特许她自由出入府中,按平妻规格供应膳食,也算弥补昨日的冒犯。”
“王爷做得妥当。”赵持盈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答里孛公主虽是俘虏,却也未曾作恶,这些年深居简出,安分守己。昨日之事既是乌龙,便不必过多追究,只是日后王爷饮酒,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