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供给,令其在北疆自行筹措,一切自理。另,命范正鸿即刻遣使入朝,禀报云内州战况及北疆防务,不得有误!”
高俅与刘延庆闻言,心中大喜,连忙跪地叩首:“官家圣明!”
旨意一下,汴梁城的驿站立刻忙碌起来,快马加鞭将圣旨送往北疆。刘延庆跟着高俅走出紫宸殿,脸上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高太尉,此次多亏了你相助,不然我真不知该如何报仇雪恨。范正鸿断我粮草,害我损兵折将,如今朝廷断他粮草,看他还能得意多久!”
高俅捋了捋胡须,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刘节度使放心,范正鸿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此次断粮,必能让他尝到苦头。待他粮草耗尽,军心涣散之时,便是你重振旗鼓、报仇雪恨之日。不过,你也需尽快整顿残兵,操练将士,日后若有机会,朝廷还需倚重你制衡范正鸿。”
“那是自然!”刘延庆连连点头,心中早已盘算着如何借助朝廷的力量,扳倒范正鸿,夺回自己失去的颜面和利益。
幽州,燕云王府议事堂。
檀香与铁血气息交织,堂内气氛却如烧红的烙铁般滚烫。范正鸿身着玄色嵌银丝战甲,腰间佩剑未卸,刚从云内州前线赶回,面容虽带风尘,眼神却锐利如鹰,稳稳坐于主位。
下方,燕云铁骑众将皆是怒目圆睁,甲胄铿锵作响。呼延灼猛地拍案而起,声如惊雷:“主公!汴梁那班奸佞简直欺人太甚!高俅、刘延庆之流,自己无能丧师,反倒倒打一耙,撺掇昏君断我粮草!这是要置我三万燕云儿郎于死地啊!”
“何止是过分!”另一位将领秦明按捺不住怒火,腰间长刀出鞘半截,寒光凛冽,“刘延庆那厮临阵脱逃,害得禁军溃散,反倒污蔑主公见死不救!朝廷不分青红皂白便断我供给,真当我燕云铁骑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末将请战!率军南下,直捣汴梁,清君侧,诛奸佞!”
此言一出,堂内瞬间响应如潮。
“请主公下令!我等愿随主公南下!”
“拼了这条命,也要让汴梁知道我燕云的厉害!”
众将群情激愤,恨不得立刻提兵出征,将朝堂上的腌臜事一并清算。范正鸿端坐不动,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待堂内喧哗稍歇,才缓缓抬起手,摆了摆。
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堂内瞬间鸦雀无声。
“诸位稍安勿躁。”范正鸿声音沉稳,不见半分怒意,“朝廷断粮,看似绝境,实则不足为惧。”他转头看向身侧一袭青衫、面色沉静的赵鼎,“赵先生,烦请带诸位将军去看看我们的粮仓。”
赵鼎颔首应诺,对着众将拱手道:“诸位将军,请随我来。”
众将虽满心疑惑,却还是按捺住怒火,纷纷起身跟随赵鼎走出议事堂。穿过两道长廊,便是燕云王府的核心粮仓区域——多座巨大的库房依山而建,朱漆大门紧闭,透着厚重的安全感。
赵鼎示意护卫打开库门,随着“吱呀”一声巨响,满仓的粮食瞬间映入众将眼帘,让所有人都惊得驻足而立。
第一座库房内,金灿灿的小麦、稻谷堆成了山,散发着饱满的谷香;第二座库房里,玉米棒子挂满了横梁,金黄的颗粒饱满紧实,麻袋里的小米、高粱码得整整齐齐,一眼望不到头;第三座库房更是令人惊喜,硕大的红薯、土豆堆积如山,层层叠叠,几乎要顶到库房的横梁,散发着新鲜的泥土气息。
“这……这是……”呼延灼走上前,伸手拿起一个沉甸甸的红薯,满脸难以置信,“主公,我燕云何时有了这么多粮草?”
赵鼎微笑着解释道:“诸位将军有所不知,主公早在六年前便推行‘耕战合一国’之策,在燕云十六州推广玉米、红薯、土豆这些易活高产的作物,又下令开垦荒地、兴修水利,三年免税期以过,如今北疆百姓自给自足不说,每年还能结余大量粮食,这些便是三年来积攒的储备,足够十万甲兵吃上三年有余。”
“不仅如此,”赵鼎补充道,“主公还推行土地改革,将昔日豪强兼并的土地分给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