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教化百姓,推行儒学,为一合天下奠定根基。”
范正鸿心中一动。他深知,打天下易,治天下难。燕云虽有赵鼎等谋臣,却缺乏顶尖的儒学大家与文坛领袖来教化民心、规范礼制。张耒虽然顶,但终究比师傅苏轼这一层次的少了些许,周邦彦与游酢的到来,恰好填补了这一空缺。
“二位先生肯屈尊相助,本王感激不尽。”范正鸿起身拱手,“若二位先生不嫌弃,本王愿任命周先生为翰林院学士,主管文教,推行儒学;游先生为国子监祭酒,负责培育人才,整顿吏治。不知二位先生意下如何?”
周邦彦与游酢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欣喜。他们深知范正鸿的诚意,也相信在燕云能施展自己的抱负。两人连忙起身回礼:“多谢王爷信任!草民定不辱使命,为燕云的文治大业鞠躬尽瘁!”
一旁的徐婆惜见二人得偿所愿,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范正鸿看向她,笑道:“徐姑娘,不知你此次前来,有何所求?本王念在你与内子的旧情,定当尽力相助。”
徐婆惜放下手中的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神色褪去了初见时的客套,多了几分恳切:“王爷,民女此次前来,并非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汴梁城中无数无辜百姓而来。”
她抬眸望向范正鸿,眼中带着一丝沉重:“如今汴梁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官家沉迷书画,不理朝政,高俅、蔡京等奸臣当道,苛捐杂税繁重,百姓苦不堪言。更有甚者,官府为讨好官家,大肆搜刮民脂民膏,用以缴纳年奉,无数家庭妻离子散,流离失所。”
“民女在汴梁时,见多了这样的惨状,心中实在不忍。”徐婆惜声音微微发颤,“听闻王爷在燕云推行仁政,百姓安居乐业,人人有田种、有饭吃,民女便想着,或许能求王爷伸出援手,救救那些在水火中挣扎的百姓。”
范正鸿闻言,眉头微蹙。他深知北宋朝廷的腐朽,却没想到汴梁百姓已困苦到这般地步。“徐姑娘,你想让本王如何相助?”
“民女不敢奢求王爷即刻出兵伐宋。”徐婆惜连忙道,“只是希望王爷能开放燕云边境,允许汴梁及周边的难民前来投奔。燕云地广人稀,鸿盈坊产业遍布,想来也能容纳这些百姓。他们只求一口饱饭、一片安身之地,定能为燕云的发展添砖加瓦。”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另外,民女在汴梁也认识不少红尘女子,她们或擅长纺织、或精通琴棋书画、或懂得烧制瓷器,却因官府盘剥,难以糊口。民女愿从中斡旋,劝说她们前来燕云,为鸿盈坊效力,也为燕云的手工业增添助力。”
正厅内的茶香与庭院的花香交织,暖意融融。范正鸿听着徐婆惜的恳切言辞,指尖轻轻敲击着案几,目光沉凝。汴梁百姓的苦难,他早从探玄营的密报中有所耳闻,却未想竟已到了妻离子散的境地。徐婆惜虽出身市井,却有这份悲悯之心,着实难得。
“徐姑娘所言,本王已知晓。”范正鸿抬眸,眼中带着坚定,“燕云本就以仁政为本,岂有见百姓受难而不救之理?”他转头对赵鼎道:“赵相,即刻传令下去,开放燕云所有边境关口,凡汴梁及周边难民前来投奔,一律接纳。鸿盈坊需即刻调配粮草,在各州府设立难民安置点,提供食宿;同时登记难民技能,擅长农耕者分配土地,精通手工业者编入鸿盈坊工坊,有识字者可送入国子监附学,务必让每个难民都能安身立命。”
赵鼎躬身领命:“属下遵命!即刻便去安排,定不辜负王爷与百姓所托。”
徐婆惜闻言,眼中瞬间泛起泪光,起身对着范正鸿深深一揖:“多谢王爷!民女替汴梁百姓,谢过王爷的再生之恩!”
“徐姑娘不必多礼。”范正鸿抬手虚扶,“救民于水火,本就是为政者的本分。你有心斡旋手工业者前来,更是大功一件。鸿盈坊如今正需各类能工巧匠,她们前来,不仅能改善自身境遇,更能让燕云的手工业更上一层楼。本王任命你为鸿盈坊副使,专司统筹手工业者的安置与调度,待遇与朝廷三品官员等同,不知你愿否?”
徐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