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尖如林,直指冲锋而来的玄甲骑兵;盾牌兵紧随其后,举起厚重的藤牌,试图阻挡箭矢与冲击;弓箭手则在后排搭箭,想要射杀骑兵与战马。可仓促之间组成的阵形漏洞百出,士兵们本就疲惫不堪,动作迟缓,阵型散乱,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防御。
玄甲骑兵的冲击力实在太过强悍,如同一辆辆疾驰的战车,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径直撞向宋军的枪阵。“咔嚓!咔嚓!”一连串刺耳的断裂声响起,宋军士兵手中的长枪在玄甲铁骑的冲击下纷纷折断,有的士兵被直接撞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重重摔落在地,当场气绝;有的士兵被战马践踏,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惨叫声此起彼伏。坚固的枪阵在玄甲铁骑面前如同纸糊一般,瞬间被撞得粉碎,死伤惨重。
杨再兴挥舞龙胆枪,如入无人之境。他的枪法悍勇锐进,招招直指要害,时而横扫千军,将数名宋军士兵同时挑飞;时而直刺前方,枪尖穿透一名宋军将领的胸膛;时而回马一枪,化解身后的偷袭。宋军士兵纷纷在他的枪下殒命,鲜血染红了他的玄铁重甲,顺着甲胄的缝隙滴落,却让他愈发悍勇,眼中的杀意也愈发浓烈。
三千玄甲骑兵紧随其后,在宋军阵中横冲直撞。他们分成数队,各自为战,却又相互呼应,如同猛虎入羊群,将宋军的阵形搅得乱七八糟。长枪挥舞,马蹄践踏,宋军士兵死伤无数,哭喊声、求饶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原本整齐的军阵瞬间变成了一片混乱的屠宰场。
“韩世忠!快来阻拦!”童贯看着自家阵形节节败退,心中焦急万分,高声呼喊韩世忠的名字。
韩世忠此时早已是疲惫不堪,昨日受了伤,昨夜又一夜未眠,今日还强撑着指挥士兵攻城,体力早已透支,头晕目眩。可听到童贯的呼喊,他知道自己不能退缩,只能硬着头皮,从亲兵手中接过虎头湛金枪,翻身上马,率领身边仅存的几千骑兵冲向杨再兴。“杨再兴!休得猖狂!”韩世忠高声怒喝,试图用气势压制对方。
杨再兴见韩世忠前来,眼中闪过一丝浓烈的战意。前日一战,两人未能分出胜负,今日正好了却心愿。他拍马迎了上去,龙胆枪直指韩世忠:“韩世忠,前日未能尽兴,今日就用你的名号来让整个天下都知道我的名字!”
两马相交,龙胆枪与虎头湛金枪轰然碰撞,火星四溅,发出“铛”的一声巨响。韩世忠只觉得手臂发麻,虎口隐隐作痛,手中的虎头湛金枪险些脱手。他心中大惊,没想到杨再兴的力道如此惊人,而自己经过一夜折腾,力气早已大不如前。
两人再次战在一处,枪来枪往,杀气腾腾。杨再兴士气正盛,体力充沛,枪法悍勇凌厉,招招紧逼,如狂风暴雨般袭来;韩世忠则体力透支,枪法渐渐迟缓,防守漏洞百出,只能勉强抵挡,渐渐落入下风。他想要寻找机会反击,却始终被杨再兴牢牢压制,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铛!”又是一声巨响,杨再兴抓住韩世忠枪法中的一个破绽,龙胆枪猛地发力,挑飞了他手中的虎头湛金枪。虎头湛金枪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落在地,枪杆断裂。杨再兴顺势挺枪直刺,龙胆枪直指韩世忠的咽喉,枪尖距离他的脖颈不足一寸,冰冷的杀意让韩世忠浑身僵硬。“韩世忠,还不投降!”杨再兴冷声道。
韩世忠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冷汗,看着近在咫尺的枪尖,心中满是绝望。他身为大宋将领,征战多年,从未如此狼狈过。可他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他投降,咬着牙说道:“我乃大宋将领,宁死不降!”
杨再兴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却并未收回长枪。他手腕微微一偏,龙胆枪转而击中韩世忠的肩头,“咔嚓”一声,肩胛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韩世忠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失去平衡,被杨再兴一枪挑落马下。
“将军!”宋军骑兵见状,纷纷惊呼,想要上前救援。可玄甲骑兵早已围了上来,手中长枪挥舞,将前来救援的宋军骑兵尽数斩杀,鲜血染红了地面。几名燕云士兵立刻上前,死死按住韩世忠,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押到一边看管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