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了高唐州城。
出城后,凌虚直奔自己潜伏的隐秘据点——一处位于城外深山之中的山洞。山洞隐蔽在茂密的树林之中,洞口被藤蔓遮掩,常人难以发现。他进入山洞后,迅速收拾好早已备好的行囊,取出那匹乌骓马——这匹马是他潜伏时探玄营暗中送来的,脚力惊人,适合长途奔袭。
他将行囊绑在马背上,又检查了一遍腰间的青铜剑与背上的弓箭,确认干粮与水囊充足后,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乌骓马发出一声嘶鸣,朝着幽州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的风雪愈发猛烈,狂风卷着雪沫,如刀子般刮在脸上,生疼无比。凌虚将狐裘披风裹得更紧,压低身子,减少风的阻力。乌骓马在风雪中奋力奔跑,马蹄踏碎积雪,溅起的雪粒打在腿上,冰冷刺骨。
山路崎岖,积雪深厚,稍有不慎便会坠入山涧。凌虚凭借着精湛的骑术与对地形的熟悉,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马匹。他知道,高唐州距离幽州千里之遥,沿途不仅有陡峭的太行山,还有无数的关卡要道,这些关卡都由宋军把守,盘查严密,想要顺利通过,绝非易事。
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雪依旧没有停歇的迹象,前方的道路愈发模糊。凌虚知道,夜间在山路上行走太过危险,便四处张望,想要寻找一处避风雪的地方。
很快,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座破败的山神庙。山神庙的屋顶早已塌陷了一半,墙体也多处开裂,却勉强能遮挡些风雪。凌虚勒住马缰,牵着乌骓马走进山神庙。庙内一片狼藉,地上满是灰尘与枯枝败叶,墙角处还结着厚厚的冰碴。
他将乌骓马拴在一根残存的木柱上,从行囊中取出干草,铺在地上,让马匹进食。随后,他拿出干粮与水囊,坐在地上啃了起来。干粮早已被冻得坚硬,咬起来颇为费力,水囊中的水也结了一层薄冰,他只能小口小口地喝着融化的冰水。
短暂的休息过后,凌虚不敢久留。他揉了揉冻得僵硬的手脚,再次翻身上马,趁着夜色,继续朝着幽州方向赶路。夜间的山路更加危险,他只能凭借着月光与积雪的反光辨认道路,马蹄时常陷入积雪覆盖的坑洼之中,每一次颠簸,都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次日清晨,凌虚终于走出了太行山的深山区域,抵达了邢州地界。邢州是通往幽州的必经之路,也是宋军防守较为严密的州府。凌虚知道,想要通过邢州城,必须万分小心。
他将乌骓马藏在城外一处隐蔽的山谷中,卸下身上的狐裘披风与玄色劲装,换上一身早已备好的破旧布衣,将青铜剑藏在腰间,外面裹上一层厚厚的布条,又在脸上抹了些灰尘,装作一名逃荒的难民,朝着邢州城的方向走去。
邢州城的城门处,官兵们正严密地盘查着过往行人。一名校尉手持长枪,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进城的人,几名士兵则在一旁搜查,稍有可疑便会被拦下仔细盘问。
凌虚混在一群难民之中,低着头,尽量让自己显得不起眼。他随着人流缓缓走向城门,心中暗自戒备,做好了随时应对突发情况的准备。
“站住!”一名士兵拦住了凌虚,上下打量着他,“你是哪里来的?要去哪里?”
凌虚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惶恐的神色,声音沙哑地说道:“官爷,小人家是高唐州的,家乡遭了灾,又遇到官兵抓人,只能逃出来,想去幽州投奔亲戚。”
士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想要搜查他的身上。凌虚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依旧装作害怕的样子,任由士兵搜查。
士兵的手摸到了他腰间的布条,眉头一皱,正要扯开查看,却被一旁的校尉喝住:“行了!一个逃荒的穷鬼,能有什么问题?赶紧放行,别耽误时间!”
士兵闻言,只得松开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事!”
凌虚心中松了一口气,连忙低着头,快步走进了邢州城。
进城后,凌虚不敢停留,直奔城西北角的一处客栈。这家客栈是探玄营在邢州的联络点,掌柜的是探玄营的暗探。凌虚走进客栈,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