卵击石,若真如此,登州必亡!”
呼延庆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毛笔:“李参军,此话怎讲?燕云军何时抵达登州?为何要夜袭他们的粮道?”
李默连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今日午时,燕云军率领五千精兵,乘坐十余艘钢铁战船,在城外五十里处扎营,旗号为‘清剿倭寇、安抚流民’。王知州认为燕云军心怀不轨,想要趁机邀功,便挑选了一千精锐,准备今夜三更偷袭燕云军的粮道。可燕云军战力强悍,营寨戒备森严,且战船精良,远超我军,这一千人前去,不过是羊入虎口!”
“钢铁战船?”呼延庆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你详细说说,这战船究竟如何?”
“据属下观察,燕云军的战船皆是钢铁所铸,比我军最大的漕船还要宽三倍、长两倍,船舷两侧排列着数十门火炮,行驶时无需船桨,只靠蒸汽驱动,速度极快,烟囱喷出的黑烟能遮天蔽日。”李默沉声道,“如此精良的装备,燕云军若真想攻打登州,只需几轮火炮齐射,城墙便会崩塌。他们如今按兵不动,显然是另有图谋,并非针对登州。王知州贸然偷袭,只会激怒他们,引火烧身。”
呼延庆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怒火:“王师中匹夫!不知天高地厚!燕云军乃虎狼之师,真定一战,十万宋军都惨败而归,他仅凭一千乌合之众,也敢去偷袭?这是要将登州百姓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帐外,望着城外燕云军营寨的方向,神色凝重。燕云军的实力,他早有耳闻,如今他们跨海而来,显然是有备而来。王师中此举,不仅会让登州守军遭受重创,还可能引发燕云军的全面进攻,到时候,登州城破,百姓遭殃。
“将军,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阻止王知州!”李默焦急地说道,“再过一个时辰,便是三更,若再晚,就来不及了!”
呼延庆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你随我去知州府!若王师中执意不听劝阻,我便以军法处置!”
说罢,呼延庆召集了五百水军精锐,骑着战马,朝着知州府疾驰而去。街道上的百姓见呼延庆率领大军出动,纷纷关门闭户,心中满是惶恐。
知州府内,王师中正对着铜镜,整理着自己的官袍,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想象着自己偷袭燕云军粮道成功,立下奇功,被朝廷嘉奖,升官发财的场景,心中愈发兴奋。
“大人,呼延将军率领五百水军精锐,正在府外求见,神色颇为不善。”一名亲卫匆匆禀报。
王师中心中一沉,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来干什么?难道是想阻止我?”
他沉吟片刻,沉声道:“让他进来。”
呼延庆带着李默与五百水军精锐,径直走入知州府的议事厅。议事厅内,一千名宋军精锐早已集结完毕,手持刀枪,整装待发。
“呼延将军,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指教?”王师中强作镇定地说道。
“王知州,你执意要夜袭燕云军粮道,可知此举会给登州带来灭顶之灾?”呼延庆怒视着王师中,声音浑厚有力。
“呼延将军,此言差矣!”王师中冷笑一声,“燕云军乃朝廷叛逆,如今兵临城下,我身为登州知州,岂能坐视不管?夜袭他们的粮道,既能挫败他们的图谋,又能为朝廷立下奇功,何乐而不为?”
“奇功?”呼延庆嗤笑一声,“王师中,你可知燕云军的战力?真定一战,十万宋军都被打得大败,你仅凭这一千乌合之众,也敢去偷袭?燕云军的营寨戒备森严,粮草有重兵守护,你这一千人前去,不过是白白送死!”
他顿了顿,继续道:“更重要的是,燕云军此次跨海而来,旗号为‘清剿倭寇、安抚流民’,并未主动挑衅。他们的战船虽精良,却按兵不动,显然是另有图谋。据我猜测,他们极有可能是想牵制我军兵力,让宗泽大人不敢轻易驰援高唐州。你若贸然偷袭,只会激怒他们,让他们有借口攻打登州。到时候,登州城破,百姓遭殃,你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我……”王师中被呼延庆说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