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还不束手就擒!”公孙胜立于祥云之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高唐州郊的战场硝烟渐散,梁山军的欢呼声与宋军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回荡在冬日的旷野上。高廉被张彪与薛元辉死死护在中间,踩着满地的尸体与血迹,狼狈地朝着高唐州城方向逃窜。他身上的道袍早已被鲜血浸透,嘴角挂着未干的血渍,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魂未定与滔天恨意。
“将军,快撤!梁山贼寇追上来了!”张彪手持长枪,一边奋力抵挡身后追来的梁山士兵,一边高声催促。他的肩头被杨志一枪挑伤,鲜血顺着臂膀流淌,染红了手中的枪杆,却依旧死死护在高廉身前。
薛元辉是高廉麾下最年轻的偏将,虽只有二十出头,却悍勇异常。他手持双刀,舞动得虎虎生风,将逼近的梁山士兵一一斩杀,口中怒吼道:“将军先走!末将断后!”
高廉踉跄着爬上一匹战马,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溃散的宋军与紧追不舍的梁山军,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他自恃妖法无双,在高唐州横行霸道多年,从未受过如此重创。公孙胜的五雷正法如同噩梦般萦绕在他脑海中,那五道蕴含五行之力的雷光,不仅击碎了他的防御,更重创了他的经脉,此刻体内真气紊乱,连抬手都困难无比。
“驾!”高廉猛地一夹马腹,战马吃痛,嘶鸣一声,朝着高唐州城疾驰而去。张彪与薛元辉紧随其后,率领残余的数千宋军,在梁山军的追击下,仓皇逃窜。
梁山军追出十余里,见高唐州城已近,且宋军已缩进城中,宋江才下令收兵。他望着高廉逃窜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可惜让高廉这妖道跑了!”
公孙胜飘落在宋江身边,沉声道:“公明哥哥不必惋惜。高廉经脉已被五雷正法重创,妖法短期内难以恢复,且宋军主力已被我军击溃,高唐州已是强弩之末。只是他生性狡诈,恐会寻求外援,我们需尽快整顿兵马,防备他卷土重来。”
宋江点了点头,心中深以为然:“公孙先生所言极是。传我令,全军回营休整,清点伤亡,救治伤员,同时加强营寨防御,密切监视高唐州的动向。”
而此时的高廉,已率领残余宋军逃回高唐州城。他刚一进城,便再也支撑不住,从马背上摔落下来,昏死过去。张彪与薛元辉连忙将他扶起,送往知府衙门的后堂救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