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排查半天自有库也没发现任何问题,只好重启了两遍又恢复出厂格式,这才从手表变回初始形态往宿主的定位地狂奔式跃迁,这期间还在安装之前用过的辅助模块,顺带查看了下张天心的移动情况,没有异常,就是在一家高档牛排馆停留了三十多分钟。看来今天的经历也给宿主饿坏了。
它自知理亏,殷勤地飞到他头上问:“宿主有什么发现了吗?”
“还是那个人。”他点了点用红色笔圈出的重点,“等你回来做比对来着。那次的目击者就这一个,是他帮逃出来的宫修明报警的,档案中记载他经历了三次笔录,尽管非常配合当局工作,却因为目睹了现场的惨状产生严重的ptSd,最后不得已搬离城市回到乡镇农庄进行长期的心理治疗。”
他把996从头顶抓下来,认真道:“根据凶手总会回到犯罪现场的定律……我们不是把中央公园周遭转了一个遍?来吧!996!你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
“您认为这两起案件会是同一个凶手吗?”
“我不用‘认为’这个词。”
中央警局的顾问和法警局高级警官们齐聚一堂。在宫修明这里出现了当年悬案的线索,显得卡尔·潘尼沃斯的死亡无足轻重了起来。毕竟十几年前被刺杀、开膛、分尸的是本市最负盛名的企业家、慈善家夫妇,他们的影响力理所当然辐射州界,乃至于在联邦各署都有故旧。
当然,他们也心存疑虑。两起犯罪现场的风格、细节完全不同,唯一有相似之处的是凶手的行凶速度——非常快,受害人毙命只在瞬间。而且间隔十几年,中途宫修明身边并没有报告其他失踪和死亡案例。
通常连环杀手的作案方式都有迹可循。从仪式化行为到凶器偏好,包括作案冷却期的缩短与手段的升级倾向,以及他们对作案对象往往有主观类型认定。这些都是用来侧写推定的依据,然而两起案件,前者在凶案现场发现了弹壳和屠宰刀,后者暂时没有找到凶器。宫修明父母的肢体被完整、严谨的按照牲畜宰杀顺序切下分割,并以符合人体生理构造的轮廓进行摆放;他的教父则只是失去一颗头颅,经过对现场痕迹的研究发现他的头是被抛掷到树后灌木丛的,血液痕迹同样显示是自然喷溅,没有经过人为涂抹的痕迹。
宫修明沉默地倾听着这些人的争论。
的确,种种发现,种种“常理”都在证明两起案件不是一人所为。
但他又有一种确凿的直觉……不合常理的直觉。一定和当年的那个人有关。
“所以布兰登·莱斯现在在哪里?”他问道。
面前的警官们住嘴了,他们下意识回望了宫修明,又尴尬地收回视线面面相觑。问题就在这里,他们就算要讨论某个人,目击者——嫌疑人,潜在的凶手,起码要掌握当下的信息。
但他们之前重启那些档案之后,沿着当初留下的联系方式追查下去,在距离这座城市不到一百英里的小镇里发现了一间颇有生活情趣的乡间小屋。那里并没有人去楼空;相反的,幸福的一家四口正在过着农场生活——他们告诉警探,这里的主人早在十几年前就将经营权转手给他们了。等他们再转回镇上查阅交接手续,立即发现此人在农场的短短时间里通过一段与富裕寡妇的短暂婚姻更名换姓,之后就人间蒸发——连签字卖房都留的前妻身份信息。
“那位女士呢?”宫修明平静问道。
在又一阵短暂的沉默中,他明白了。
“死因是什么?”
“意外失足……酒后溺水。”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以及出于良好的品德与教养,宫修明此刻应该冷笑一声。但他还是面无表情,语调没有丝毫起伏:“在本市的某个酒店泳池?”
“是……是酒店,但是是……”被他注视的警官咽了下口水,“花园蓄水池……水深不到半米的那种。”
会客厅内一片沉寂,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天花板的吊顶和造价高昂的艺术灯,看墙壁上的收藏和价值连城的古董,没人想要直面宫修明的怒火。尽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