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红袍倒在地上大。
“没必要捂那么紧,你看上去快缺氧了。”玉维真友善提醒道,“放心吧,不会因为你是目击者就让你也上路的。”
他小小地开了个玩笑,对方完全不领情。
“你杀他做什么?”
他潜意识里还是不敢出声,一边用口型作出大喊的表情,一边手脚并用地在喉咙处比划起来。
“因为我本来就打算杀他啊。”
他俩的对话总是这样无厘头地展开……反正张天心就没得到过一次确切的答案。在最初的惊吓过后,他缓缓平复下来,也是松了一口气,终于能正常说话了。
“那也挺好的……总感觉他有点热情得不太正常。”
他的直觉确实能派上很大用场,尤其是这部分是属于社畜的直觉——当你的同事某天突然开始对你大献殷勤,偏偏此前你俩压根不怎么熟悉,甚至根本算不上认识,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要么他想让你背锅,要么他就是想坑你。
“那你还蛮聪明的。”
张天心又想问了,你是真心在夸我的吗还是在讽刺呢?不过经历了这么多他已经学会在可能不想要的答案面前学会闭嘴。
“那我现在?”
“回去休息。”玉维真说,“我估计你今天是没心情再查下去了,回去养养精神,我看明天白天能不能给你制造一些和男主接触的机会。”
“不是,我是说……”
他往旁边大跳了一步。
没办法的事,红袍的血已经蔓延开来了。玉维真借由下落的冲击力拧断了他的脖子,以防万一还是割开了他的气管防止人出声祈祷。张天心的脚底已经粘上鲜血,随着他的动作在别处也踩上暗红色的脏污印迹。
“没关系,就留在这里。”
玉维真丝毫不担心被人发现凶案现场的样子,也不作解释——他觉得自己解释了,他对张天心说他明天就知道了,就如同一阵风从现场离开,留下一个惊诧的死人和一个惊诧的活人。
张天心在原地踟蹰了半天,最后费劲吧啦把同事拖进资料室关好门,对着地上的血泊一筹莫展,于是拿人家的红袍把脚底擦干净,鬼鬼祟祟从现场跑路了。
他也想过要不干脆和仁慈的神祈祷一下能不能让清洁工具自己动起来清扫现场,神啊如果你忠实的信徒一不小心失手误杀了你另一个忠实的信徒你会生气吗?最终还是没有冒这个亵渎神明的风险。
所以第二天早上在餐厅直面红袍老头时他差点厥过去。
拜托!他才因为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虽然也不是第一次了,而彻夜未眠!主要是这次时机不巧,任务没结束他没脱出,总觉得万一东窗事发他作为唯一一个在现场留下很多痕迹的人,但凡被查到了就必然会被当作嫌疑人审讯,他翻来覆去在想要不要把玉维真供出去、不供出去又要怎么遮掩。
确实也没想过真的供出去这个选项。
但是比被当作凶手逮捕更可怕的是受害人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张天心忍不住要怀疑昨天从他身体里流出的红色液体到底是不是血液,又或者这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还是自己带着记忆读档了?或者这是愿神的眷顾?
总不能上个世界的不死者在这个世界也有差不多的变体吧!
他克制住自己的恐惧和他交流了一番,两个人还共享了一盘德式香肠拼盘,然后友好地约定了午餐时间,共同对愿神进行感恩的祝祷,就这样在餐厅门口分别了。
没错,是死掉的他本人。
张天心一下子就明白了那句“明天你就明白了”,不是,就不能直说吗?还是在玉维真眼里他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有这么强?
于是他白日里的计划又凭空多出一项。张天心在城堡中上上下下地溜达,试图摸清神行者的具体数目。
死而复生,是个例,还是……
“别看了。”
有人敲了一下他的膝盖。
虽然不太想当着本人的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