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即便距离他们将近100多米,张天心还是能感到魔音贯耳的痛苦。
“天啊……我不敢想象这样的日子过了多少年。”他喃喃道,“每天都这么哭吗?”
时间凝固了,意味着她的病痛不会再发生,但她的心智也不会再生长了。
这就是她的母亲最无能为力的地方。
她还在继续往前走,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好像一条腿上绑着一个重重的沙袋,能发出哭声的沙袋。而她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并充耳不闻。
直到她们回到了居所,张天心还能隐隐约约的从屋外听到小女孩的哭声。
最后996计了一下时发现这孩子居然能不间断地哭出整整四十分钟。
“她晚上还要哭吗?”张天心心有余悸道,“那很能理解她妈妈了,我记得关于产后抑郁的一项研究表明,除了激素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影响因素就是缺乏完整不间断的睡眠……”
但这些都是可以克服的——不是说真的能充耳不闻,而是可以习惯。
这么多年过来,她其实也差不多习惯了,也接受了。这些就是她要为自己的贪心所付出的代价,为了女儿的健康,为了她们永远的平静的不受打扰的生活,她也愿意接受。
如果只是这样,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或许她只会崩溃一小段时间,自我怀疑半年一年。但她是一个信念和意志都那么坚定的人,一定能够恢复过来。她也的确这样恢复了。
如果只是这样。
是的,连张天心都没有想过,所谓的“异化”究竟是怎样一种异化。毕竟,想到玉维真提起这两个字眼,他浅薄的想象力只会直接链接到那个六只爪子的松鼠上去。
夜晚过去,他开始后悔,如果这一切只是个噩梦,一闭眼一睁眼,也会过去,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