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上滑摔下来的时候戳着了麻筋,今夜月色平平,他点的煤油灯也不亮,气味却难闻得紧,到底是人不同而已。他从前明明已经习惯了正眼看他,此刻却控制不住想要移开眼神,又担心被对方觉察不对,又觉得自己头皮麻麻的。玉维真现在有一种电子包浆的氛围感……饶了他这个文学素养吧!
“本来想同你商议的差不多就是此事,方才看到你母亲往后山去,跟上去看了两眼,感觉也没什么需要商议的了。”他语调幽幽,听得张天心头皮越来越麻——刚才那阵麻劲已经过了,现在纯粹是第六感在敲响警钟。
“多说无益,我带你去亲眼看罢。”
话毕,玉维真手一挥,张天心突然觉得自己身子一轻,正要惊恐地低头看是不是魂魄被他又一手拍了出来,结果只看到桌边空空。
原来是自己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你有这个能力,当时为什么不能直接把我丢到山底下?”
“不方便用,会被感应到。”
“现在就方便了?那个谁他……”张天心一脑门子官司,一堆问题要抢出来,结果还是没忍住问起“那个谁”。
“你这么早能出来,他不曾拦你?”
“若有本事拦,早就拦了。”
张天心一愣。
他居然听见他对此冷笑了一声。
这态度可和先前有一些差别,纯然是一种嫌恶了。
张天心自认了解他,这一点是绝对不会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