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炕头分食腊味饭,油香混着米香飘得很远。诗诗突然指着檐下的腊肉说:“它们在长膘呢!肯定是雪神在帮忙养着,今年的年准能过得油滋滋的,冷得直搓手时啃口肉,浑身都能冒热气!”
“先等你把今天摔在雪地里的腊肉洗干净再说,”灵月笑着刮她的鼻子,“去年你把腊肠挂在鸡窝旁,说是给鸡‘闻香增肥’,结果被老鼠啃了半串,你还哭着说白老没看好老鼠,害得腊肠少了胳膊少了腿。”
大家都笑了,笑声混着肉香和雪声,在暖洋洋的屋里荡开。陶缸里的腊肉在悄悄变香,木架上的腊肠裹着薄雪,每个角落都藏着冬天的厚。这江湖的故事,就在这小雪的檐下,在这挂着咸香的期盼里,又添了新的一笔。
毕竟,只要这木架还在挂,这陶缸还在存,我们还在这院子里,这江湖的冬天,就永远香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