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食醋溜白菜,酸香混着热乎气飘得很远。诗诗突然指着醋缸说:“里面的醋在冒泡呢!肯定是醋神在帮忙发酵,今年的醋准能酸得够劲,冷得直搓手时蘸口饺子,浑身都能冒热气!”
“先等你把今天滚进雪堆的柿子捡回来再说,”灵月笑着刮她的鼻子,“去年你把醋糟埋在菜地里,说是给青菜‘调味’,结果菜苗长得歪歪扭扭,你还哭着说白老没教醋糟怎么当肥料。”
大家都笑了,笑声混着醋香和炉火,在暖洋洋的屋里荡开。醋坛里的新醋泛着琥珀光,缸里的柿子在悄悄变味,每个角落都藏着冬天的酸。这江湖的故事,就在这小寒的缸边,在这泡着酸香的期盼里,又添了新的一笔。
毕竟,只要这木耙还在搅,这醋坛还在存,我们还在这院子里,这江湖的冬天,就永远酸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