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香飘得老远。“白露收棉,收的是秋的洁白,藏的是冬的温暖,”他慢悠悠地说,“年轻时白露收棉得顶着露水摘,哪像现在,看着你们瞎折腾,喝着热茶等棉干,这日子,软得像棉絮,暖得像炉火。”
诗诗突然指着天边的云喊:“那朵云像堆大棉花!肯定是老天爷给棉神送的礼!今年冬天准能盖新被,冷得直搓手时啃口棉花糕,浑身都能冒出劲来!”
“先等你把今天飞散的棉絮扫干净再说,”灵月笑着刮她的鼻子,“去年你把棉花塞进鸡窝,说是给‘鸡神’做羽绒被,结果鸡把棉絮啄得满地都是,你哭着说白老没教鸡懂珍惜,这事你忘啦?”
大家笑得更欢了,笑声混着棉香飘出老远。晒架上的棉花越晒越白,竹筐里的棉籽闪着光,连空气里都飘着软绵绵的秋意。这江湖的故事,就在这白露的晒场里,在这闹哄哄的收获里,又添了段笑料。
毕竟,只要这棉桃还在摘,这棉架还在搭,我们还在这场上,这江湖的秋天,就永远收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