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他脚边的小炭盆里煨着茶,茶香混着炭香飘得老远。“大雪封山,封的是路的远,暖的是家的近,”他慢悠悠地翻着书,“年轻时大雪天只能裹着旧棉袄挨冻,哪像现在,看着你们瞎折腾,守着暖炉等雪停,这日子,热得像炭火,稠得像肉汤。”
诗诗突然指着窗外的雪喊:“那雪堆像个大红薯!肯定是老天爷给咱们送的大雪礼!今年冬天准能暖烘烘的,冷得直搓手时喝口热肉汤,浑身都能冒出劲来!”
“先等你把今天扣在雪里的炭火扫干净再说,”灵月笑着刮她的鼻子,“去年你把炭火埋进鸡窝,说是给‘鸡神’供暖,结果鸡把鸡毛燎了半秃,你哭着说白老没教鸡懂防火,这事你忘啦?”
大家笑得更欢了,笑声混着肉汤香飘出老远。灶上的砂锅还在冒热气,炕头的火笼暖乎乎的,连空气里都飘着热烘烘的冬意。这江湖的故事,就在这大雪的炉边,在这闹哄哄的暖意里,又添了段笑料。
毕竟,只要这炉火还在烧,这肉汤还在炖,我们还在这屋里,这江湖的冬天,就永远暖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