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得老远。“小寒剪花,剪的是冬的静,盼的是春的动,”他慢悠悠地翻着书,“年轻时小寒只能用锅底灰在窗上画圈,哪像现在,看着你们瞎折腾,守着暖炉剪春花,这日子,红得像窗花,暖得像炉火。”
诗诗突然指着窗外的雪堆喊:“那雪堆像朵大红花!肯定是老天爷给花神送的礼!今年春天准能开得热热闹闹,冷得直搓手时啃口糖画,浑身都能冒出劲来!”
“先等你把今天散在地上的彩纸捡干净再说,”灵月笑着刮她的鼻子,“去年你把剪碎的纸撒在鸡窝,说是给‘鸡神’做新窝,结果鸡把纸啄得满地都是,你哭着说白老没教鸡懂审美,这事你忘啦?”
大家笑得更欢了,笑声混着浆糊香飘出老远。窗上的窗花越贴越密,竹筐里的彩纸闪着光,连空气里都飘着红彤彤的冬意。这江湖的故事,就在这小寒的窗棂边,在这闹哄哄的期盼里,又添了段笑料。
毕竟,只要这剪刀还在剪,这红纸还在贴,我们还在这炕头,这江湖的冬天,就永远红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