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把你粘回来?”
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酒香走,出来还能带坛冰酒,给你煮酒喝,暖得能脱棉袄!”
白老坐在炉边抿着酒,看着青光里晃悠的影子,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小寒,是把风雪都酿成了酒,你喝口热酒的功夫,外头的雪说不定又厚了半尺,”他指着窗外的梅枝,“不过啊,这围炉温酒的闲情,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直,突然把怀里的酒坛往缝隙里推了推,“给里头的我当酒窖!让她多存点好酒,等我进去了,天天猜拳喝酒!”
日头偏西,青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琥珀色,像夕阳融在了酒里。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喝空了多少酒碗,灵月往缝隙里扔了块年糕,丫蛋把空酒碗往青光边一放,碗口的影子正好罩住画纸上的小炉台。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青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碰酒碗,一个在里头喊“干杯”,一个在外头应“再来一碗”,声音好像真的顺着酒香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冰封的江湖,分明是另一个暖烘烘的酒坊,里头的炉火跟她们炉里的一样旺,里头的酒香跟她们坛里的一样烈,连醉后的疯劲都一个样。
毕竟,只要这风雪还在飘,这青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炉边,这江湖的虚空酒,就永远喝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