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圈,到时候我们得往里头扔多少糖蒜,才能把你呛回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蟹香味走,出来还能带只金蟹钳,给你当发簪别头发!”
白老坐在桂树下,看着双色光里的秋宴,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秋分,分得比咱们的匀,吃得也比咱们的香,你啃只蟹腿的功夫,外头的月亮说不定就又圆了半分,”他指着院外的稻田,“不过啊,这分着秋味共享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腰间的小蟹篓往双色光里扔,“给里头的我当盛蟹篓!让她装满筐的肥螃蟹,等我进去了,天天啃蟹腿喝菊酒!”
月上中天,双色光慢慢融成暖融融的琥珀色,像把金银两色的秋光搅在了一起。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吃了多少只蟹,灵月往缝隙里扔了瓣菊花,丫蛋把蟹笼往双色光边一放,笼影正好罩住画纸上的酒桌。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双色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蟹钳,一个在里头喊“这个肉多”,一个在外头应“给我留个大的”,声音好像真的顺着酒香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平分秋色的幻境,分明是把秋天的鲜和香都凑成了双倍,里头的螃蟹跟她们桌上的一样肥,里头的菊酒跟她们喝的一样醇,连被蟹钳夹到的疼都带着鲜美的甜。
毕竟,只要这蟹螯还在响,这双色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桌旁,这江湖的虚空蟹,就永远吃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