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插在瓶里抗冻!”
白老坐在暖炉旁,看着青白光里的霜菊,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寒露,冷得比咱们的透,菊也比咱们的傲,你给菊盖层草的功夫,外头的霜说不定就又厚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菜园,“不过啊,这看着菊花顶霜开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怀里的霜花篮往青白光里扔,“给里头的我当护菊篮!让她给菊花盖满霜被,等我进去了,天天守着菊园看霜花!”
日头升高,青白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米白色,像霜被阳光晒化了半分。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救了多少株冻菊,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干草,丫蛋把暖炉往青白光边一放,炉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菊园。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青白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棉衣,一个在里头喊“披上别冻着”,一个在外头应“给菊花也盖点”,声音好像真的顺着霜风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苦寒之地,分明是把冬天的傲劲都给了菊花,里头的霜跟她们院中的一样白,里头的菊跟她们养的一样倔,连摔在花丛里的疼都带着清冽的香。
毕竟,只要这霜花还在凝,这青白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炉边,这江湖的虚空菊,就永远开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