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米香走,出来还能带袋新米,给你熬粥暖身子!”
白老坐在火塘边,烤着腊肉看米白光里的粮囤,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立冬,囤得比咱们的实,暖得也比咱们的厚,你往缸里舀勺米的功夫,外头的雪籽说不定就又密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柴房,“不过啊,这守着粮仓盼暖春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怀里的小粮囤往米白光里扔,“给里头的粮仓当样板!让它们堆得比山高,等我进去了,天天躺在谷堆上吃炒米!”
雪籽渐密,米白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乳白色,像火塘上蒸腾的热气。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藏了多少种粮,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糯米,丫蛋把稻草往米白光边一放,草影正好盖在画纸上的粮仓。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米白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米袋,一个在里头喊“够不够”,一个在外头应“再添半袋”,声音好像真的顺着雪籽敲窗声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冬日粮仓,分明是把一年的踏实都囤成了暖,里头的粮囤跟她们院中的一样满,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沉,连摔进谷堆的疼都带着米香的甜。
毕竟,只要这粮囤还在堆,这米白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塘边,这江湖的虚空粮,就永远吃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