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塌饼,才能把你解开?”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蚕茧香走,出来还能带匹软绸缎,给你做件新衣裳!”
白老坐在桑树下,看着雪白光里的蚕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小满,密得比咱们的匀,柔得也比咱们的顺,你摘一个茧子的功夫,外头的油菜籽说不定就又饱满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桑田,“不过啊,这盼着蚕茧堆成山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衣襟上的小蚕匾往雪白光里扔,“给里头的蚕房当样板!让它们结出满架的金茧子,等我进去了,天天躺在茧堆里数蚕宝宝!”
日头西斜,雪白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珍珠色,像月光洒在蚕茧上。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收了多少茧,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桑叶,丫蛋把蚕匾往雪白光边一放,匾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蚕房。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雪白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蚕茧,一个在里头喊“这个够大”,一个在外头应“再摘一篮”,声音好像真的顺着丝缕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忙碌的蚕房,分明是把夏天的柔都纺成了丝,里头的蚕茧跟她们匾里的一样白,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甜,连碰翻蚕匾的慌张都带着丝滑的香。
毕竟,只要这蚕茧还在结,这雪白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匾边,这江湖的虚空丝,就永远缫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