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酥,才能把你哄出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饼香味走,出来还能带块月亮做的饼,给你当镇桌之宝!”
白老坐在桂树下,看着银白光里的月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秋分,圆得比咱们的满,香得也比咱们的久,你摆一次祭品的功夫,外头的桂花说不定就又落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夜空,“不过啊,这就着月光啃月饼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怀里的小月饼模往银白光里扔,“给里头的月坛当模具!让她们做出满桌的花样饼,等我进去了,天天跟嫦娥分月饼吃!”
月上中天,银白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珍珠色,像月光裹着桂花香。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摆了多少样祭品,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桂花,丫蛋把月饼模往银白光边一放,模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月坛。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银白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月饼,一个在里头喊“这个够甜”,一个在外头应“再留块五仁的”,声音好像真的顺着月光飘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清冷的月坛,分明是把秋天的圆满都装进了月饼,里头的桂花跟她们院中的一样香,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甜,连被香炉烫着的疼都带着酥皮的香。
毕竟,只要这月饼还在摆,这银白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树下,这江湖的虚空月,就永远祭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