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往里头扔多少糖炒栗子,才能把你引回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炭火气走,出来还能带只银炭盆,给你焐脚暖烘烘!”
白老坐在炭炉边,看着墨黑光里的炭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大雪,烧得比咱们的旺,暖得也比咱们的久,你添一次炭的功夫,外头的红梅说不定就又开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雪地,“不过啊,这围着炉边啃栗子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腰间的小炭铲往墨黑光里扔,“给里头的炭窑当工具!让他们烧出满窑的好炭火,等我进去了,天天守着炉子烤红薯!”
日头偏西,墨黑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橘红色,像炉火映着雪光。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添了多少回炭,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松针,丫蛋把炭炉往墨黑光边一放,炉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屋子。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墨黑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炭块,一个在里头喊“这块够燃”,一个在外头应“再添三块”,声音好像真的顺着暖气流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寒风凛冽的炭窑,分明是把冬天的暖意都烧进了炭火,里头的炉子跟她们院中的一样旺,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暖,连被火星烫着的疼都带着焦香的甜。
毕竟,只要这炭火还在烧,这墨黑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炉边,这江湖的虚空炭,就永远烧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