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我们得往里头扔多少萝卜糕,才能把你哄回来?”诗诗拍着胸脯保证:“我认路!跟着芽香味走,出来还能带包新菜种,给你种出满院春!”
白老坐在篱笆边,看着嫩绿光里的芽影,慢悠悠地说:“虚空界的立春,冒得比咱们的早,鲜得也比咱们的烈,你挖一棵荠菜的功夫,外头的迎春花说不定就又绽了三分,”他指着院外的冻土,“不过啊,这嚼着嫩芽盼花开的乐子,在哪边的江湖都一样。”
诗诗听得眼睛发亮,突然把腰间的小菜篮往嫩绿光里扔,“给里头的菜农当样板!让他们种出满畦的鲜芽菜,等我进去了,天天卷着春饼啃荠菜!”
日头偏西,嫩绿光慢慢变成暖融融的鹅黄色,像春光裹着草芽香。诗诗蹲在边上数影子挖了多少把嫩芽,灵月往缝隙里扔了把菜籽,丫蛋把镢头往嫩绿光边一放,镢影正好落在画纸上的菜园。书生举着画纸笑,纸上的嫩绿光里,两个诗诗正隔着虚空递萝卜,一个在里头喊“这根够辣”,一个在外头应“再拔三根”,声音好像真的顺着东风传了过来。
灵月望着那画突然觉得,这虚空界哪是什么冻土初融的菜园,分明是把春天的鲜活都嚼进了嫩芽,里头的萝卜跟她们筐里的一样辣,里头的笑声跟她们的一样脆,连摔进草堆的疼都带着青香的甜。
毕竟,只要这嫩芽还在冒,这嫩绿光还在流,我们还在这园边,这江湖的虚空春,就永远咬不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