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僵持。
为了打破这尷尬的局面,让他別再纠结於此,陆恩仪忽然“哎呀”一声,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好像……真的有点晕。”她闭上眼,声音透著几分虚弱,“我们还是快去医院吧。”
果然,她这副模样,瞬间就將商执聿所有的怒火衝散了。
“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被震到了”
这下,商执聿再也不敢有丝毫耽搁了。
他立刻重新发动车子,油门一踩,朝著最近的私立医院疾驰而去。
然而,经过一系列详尽的检查后,医生拿著报告,得出了结论。
“陆小姐,你的身体並无大碍,ct显示脑部没有问题,內臟也没有损伤。身上只有一些轻微的擦伤和软组织挫伤,喷点药,休息两天就好了。至於头晕想吐,应该是爆炸引起的轻微应激反应,加上惊嚇过度和体力透支,回去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好,谢谢!”
陆恩仪从诊室里走出来,看到商执聿正焦躁地等在外面。
她扬了扬手中的报告单,对他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看吧,我就说没事。这下可以放心了”
商执聿快步上前,从她手中拿过报告单,仔仔细细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確认每一个指標都正常后,紧绷了一路的神经才终於真正鬆懈下来。
他点了点头,依旧没有说话,但脸色总算缓和了些。
就在这时,陆恩仪的手机响了,是警局打来的电话,通知她过去配合录一下口供。
掛了电话,商执聿开车带她去了警察局。
到了警局门口。
陆恩仪刚下车,就敏锐地在门口的台阶下,发现了沈意的身影。
她穿著一身素色的连衣裙,静静地站在那里。
作为柏勇在京城算得上亲近的人,她显然是被警方通知过来確认死讯的。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然而,当陆恩仪的目光与她对上时,却没有从那张清秀的脸上看到多少悲伤的成分,更多的,是一种混杂解脱的复杂。
陆恩仪作为重要目击证人,口供做得很快。
等她出来时,一眼就看到商执聿正站在走廊的尽头,而他对面站著的,正是沈意。
两人离得有些近。
他微微低著头,似乎在对她说著什么,神情是陆恩仪从未见过的凝重。
而沈意则低垂著眼,安静地听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