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里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比她寻常的字帖篆书时要深两分,其中能看出她当时的挣扎。
“老臣,认罪。”
陈德同已经避无可避,唯有颔首认罪,陈贵妃一脸死灰辩无可辩。
启明帝沉声判决:“陈德同通敌叛国,领兵造反,构陷忠臣良将,勾结陈贵妃谋害皇子,玩弄权术,结党营私,贪污受贿,纵容族亲祸害百姓,罪无可赦,诛灭九族,不得有误!”
“陈贵妃勾结陈德同谋害皇子,暗害皇后嫁祸娴妃,念汝与朕相伴多年,赐毒酒自绝殿前;慎王谢展元,你身为皇子为奸臣所惑,趁乱谋反犯下大错,念在你多年两难之境,朕饶你一命,夺去你皇子身份贬为庶民,终身不得踏入恒辰城半步。”
谢展元听到他的判决并未有半点波动,一把抓住掉落在地的陈玉琼的绝笔信函中,一眼便瞧到了那句:“此生我与慎王虽身在至尊至贵之家却一直被恩义裹挟,在权势和黄金堆砌的屋子中未曾感受到一丝温情,若是能选择做一只翱翔枝头的麻雀也是极好的,即便没有爱却至少拥有自由。”
谢展元眼眸一缩,脑子还未反应过来,眼睛已经涌出热泪将轻飘飘的信函打湿,年幼时他们相互救赎温暖的时光一帧一帧在他脑海中浮现,那个说着保护她的少年终究还是在皇权仇恨中迷失了。
内监端来一壶毒酒走到陈贵妃面前,尖细的声音催促道:“贵妃娘娘,这是至毒鹤顶红,您放心,喝下去很快人就去了,没有多大痛苦的。”
陈贵妃目光狠狠剜了他一眼,怒斥道:“大胆狗奴才,谁给你的胆量如此同本宫说话的!”
内监瞧了一眼座上天子,见他眼中满是对眼前人的厌恶,安下心来,怪声道:“娘娘,陛下有名奴才不得不从,娘娘快请吧,否则奴才动起手来怕是得罪娘娘了。”
陈贵妃满腹怨恨却也只能伸手去取毒酒却被谢展元先一步夺了过去,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仰头哐哐地将毒酒灌入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