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生硬:“回来了。”
南越王冷眼看着这个从小被送去当卧底的儿子,眼底晦涩不明,冷笑道:“你倒是有些本事,臣儿骁勇善战,惨死沙场而你却能从战场中安然撤退还能救下阿律燕。”
救下阿律燕?
莫北渊眼眸闪过疑惑,身边的阿律燕不可察地碰了碰他的手臂,温声道:“陛下,多亏五皇子殿下反应机敏救下下臣又及时制定撤军之策才没让大军全军覆没。”
敢公然谎报军情,安全撤离的兵将怕都是他的人,阿律家和清河家在南越中享有这么高的声名又深得帝王器重当真会被敌国的一个奸臣牵着鼻子走?
莫北渊眼神一暗,他们知悉两位皇子的脾性,怕是从一开始他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借这场征战除掉他们二人以及重创其身后的势力,再将一切的过失都往战死的二位皇子身上引将自己洗脱个干净。
南越王看了眼臣服在前的阿律燕眼中闪过满意又看向敛眸不语的莫北渊,不悦:“怎么?你在怨朕,怨朕让你从小仰人鼻息,受尽折辱?”
仰人鼻息?受尽折辱?这从来只有在南越皇宫才让他生不如死。
莫北渊敛回讥讽的神色,抬眸直直看向他,沉声道:“儿臣不敢,生养之恩难还,未还完生恩,我自是不能就这般死了,至于莫北臣缘何战死沙场,不过是他太过狂妄自大,所谓‘骄兵必败’,他不但战死沙场更因他一人之狂妄坑杀了数万兵将性命。”
“骄兵必败,骄兵必败......”
南越王重复两遍,唇边勾起一抹冷笑:“莫北臣那个蠢货自持母族强盛,性子嚣张跋扈,窥视皇权,死了也好,省得朕还要同他一件件清算。”
换做平日他是决计不敢公然将对付莫北臣之事说出口的,可十万大军大败,其中大半是南冶家的兵将,经此一役,南治家元气大伤加之南越王打压已经不成气候了。
莫北渊望着他闪烁快意的浑浊眼眸,沉声道:“陛下就不想想此次交战死去的是多少兵将的性命?身后是多少家庭的支离破碎?”
南越王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些心怀不轨的叛徒,死了就死了,有何可惜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