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于元宵之后出城的计划由于南越国派人求和一类的事情耽搁了下来,谢恒舟更是每日天未亮就去安排处理朝中积压下来的政事,许破俘和落景渊二人一连几日没见他的踪影了。
许破俘坐在清雅院秦朝歌往常爱坐的秋千上,一手拿着几个糕点,一手扶在秋千的缰绳上,口中被糕点塞得满满的,边咀嚼边含糊地说道:“大师兄,这些日子忠伯带我们逛恒辰城也逛得差不多了,给师姐他们的礼物也都挑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回朝阳城?”
落景渊端坐在石桌前,手中拿起一杯香茗轻嗅,悠悠开口道:“你很急?”
许破俘点点头,一边吞咽一边回应他的话:“唔......好、好不容易才将那些奸臣杀尽,我们还没好好闯闯江湖呢。”
落景渊笑笑道:“你不打算等谢远之了?不是说好我们一起闯江湖么?”
许破俘艰难将口中塞满的糕点咽下嘟嚷,“嗐,他一连几日都没见个人影的,朝中之事繁杂哪里是这么容易理清楚的,咱们若要等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说着说着又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揣测道:“再说了,他可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又刚大败南越军,可是那个位置的不二人选,说不定他......”
话未言尽,他只朝落景渊挤眉弄眼,一副“你懂得”的滑稽表情。
......如今还能想到隔墙有耳,也算是一场进步吧。
落景渊抿了一口清茶,语气有些无奈道:“你觉着他稀罕那个位置?”
“稀罕不稀罕可不是他说得,你说若是文武百官和他老子将他架在那个位置上,那他就算是不情愿又如何推脱,人生在世身不由己之事倒是多了去了。”
许破俘认真想了想,结合这些日子在市坊中听到的百姓私下的流言揣测,故作高深得叹了一口气。
落景渊面上依旧一派淡然沉稳,温声道:“别人或许被束缚,可你别忘了他可是谢远之。”
谢远之那人与他相处那么久对他的了解他还是有的,再说了,那狐狸又争又抢的好不容易才将小白兔骗到手,哪是那么容易放手的?
许破俘刚要开口接话,忽然听到有一阵骚动声朝清雅院而来,二人对看一眼,同时将视线落在院门处。
几个身着南越服饰的美貌女子出现在院门处,她们身后跟着十几皇宫兵将,忠伯一众丫鬟小厮一脸拧眉立在身前。
“阿达尔公主,凌王殿下今日不在府中,还请您先回去,您所说之事,等殿下回来老奴定会禀明殿下的。”
忠伯挡在为首那个身着华丽服饰神色娇纵的为首女子面前,语气姿态恭敬道。
阿达尔是南越皇室最尊贵的公主亦是南越第一美人,因为南越王的宠爱以及身后显赫的家势早就娇惯蛮横惯了,皱眉怒骂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挡本公主的路,本公主可是带着南越国和启明联姻的使命来的,本公主瞧上你家王爷,乃是你家王爷的福气!滚开!”
许、落二人听了阿达尔的话,心下一惊,南越国求和原来是这么个求法?
“阿达尔公主恕罪,您刚来启明或许不知,若无主人应许,您此番乃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再者殿下不喜欢旁人入府还望公主见谅。”
忠伯依旧站定不动,身边的侍女小厮皆是垂眸不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该将人轰出去还是任由她们参观凌王府。
“狗奴才,大胆!”
阿达尔在南越向来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过得向来顺心,如今被一个她瞧不上的轻贱贱奴一再阻拦,心中怒火中烧,根本不管是在启明地盘,抽出长鞭就向忠伯甩去。
落景渊眉头一皱,手中的茶盏直接打在她那举到半空就要落在的手腕上,嘭的一声,茶杯砸在地上瞬间碎裂,她手中的长鞭也被甩落在不远处。
身后的几个侍女一惊连忙上前,急问:“公主殿下,您没事吧?”
阿达尔一手捂住被茶盏砸得淤青的手,神色先是不可置信而后又是大怒,一手推开上前的侍女,目光狠
